喝声中,十几人移身拦在了曲非烟身前,白道人士见此,连退数丈,似乎想让人知道,此事与他们无关。
小丫头略有兴奋的说道:“我可不怕你们。”
“丫头找死!”
霎时间刀光耀眼,十余件兵刃齐向她砍了过去。
曲非烟也真就不惧,任意就在林中,这点路段,她学了‘纵意逍遥决’,即便只掌握‘穿云式’也有把握跑至任意身边。
她刚想走,一条人影驭风而来。
“任大哥!”
惊呼中,所有人看见了那条鬼魅的人影。而那些出手之人顿觉风声飕然,人影自他们身旁空隙掠过,根本反应不及。
十几人手中一空,兵刃竟就不见了……
然而,在凉亭中,曲非烟身旁多出了一人。他长发如雪,白衣如云,脸庞清秀,但这人的一双眼睛,却有若透着死气。
当这双眼睛看向众人时,众人直感犹似被死亡注视,引人遍体生寒。
十余柄兵刃尽数被任意拿入掌中,跟着运劲双掌,只听呛啷啷一阵响,这些兵刃一下被他捏断,尽数投在足边。
有人失神地道:“是他……他……他来了!”
魔教众人并不曾见过任意,纵然任魔头在江湖上的那些传闻……魔教中人也多数是不信;只认为乃白道人士妄自夸大。
不过当就他那捏碎十数兵刃的一手,就没人再敢小觑。
魔教一个瘦小汉子,走在丢了兵刃的这些人前,叫道:“我圣教只缉拿叛徒,阁下最好还是快快离开。”
任意却忽然道:“我不必走!”
汉子冷笑道:“你不想走?”
任意淡淡道:“该走的是你们!”
这汉子不明白,他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也不明白,怎会有这么狂妄的人……从他袖口落下柄刀。
他手里握着了刀,忽然,剑光已飞了出去!
婉约的剑光带着鲜艳绯色,他刚要飞掠出时,剑光就在他脖上绞了一绞,接着就消散了!
然后,任意就站在了他的身边,随着剑锋一震,几滴血珠被荡了出去。
那人还是站在任意身边,动也没有动,手已垂落,脸已僵硬,人头恰在这时,忽然的掉下了下来。
见此,魔教人群中,有人呼叱,一人向着任意抢入。来人双手流星,未打出去前已急剧震荡,发出去后更互相碰击激撞,威猛无匹。
流星锤到了任意身前,他挥剑一刺……
这流星锤乃实心钝器,剑锋这一刺去岂不立折?
可剑锋未折,当剑尖刺在锤上后,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这一剑竟把它刺碎了,流星锤忽化成八爿,破碎而去。
剑意未尽,剑势不绝,“哧”地又扎进了这人的咽喉!
剑被拔出,人也倒在了地上,任意目光看向方才出手的十几人,身挪影动,一步落下,便是一道弥久不散的剑光残影,每一道剑光下,都伴出一缕血线。
一步一人,一人一剑,仅在呼吸间,十余人就接而咽喉喷血,先后倒下。
在这一刹那,所有人都见识到了可怕,他们也认识到了任意此人……而任意,他这样说道:“好了,你们可以滚了,全都滚吧!”
他一说完,就走入了凉亭。他不但对这黑白两道六七百人视若无睹,而且也好像根本就不把他们当一回事,甚至可以随意驱使一般。
如此,足以把众人气煞,然而却无一人敢再停留。
正道人士在散开,魔教众人也退了去,任意看向向问天:“你也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