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王鹏兄弟俩陪着秦阿花回石泉给王家的几个长辈拜了年,晚上回来的时候,小院门口放着一大袋的东西,吃的用的穿的林林总总一大堆,而且基本都是秦阿花平时嘴上说说却不舍得买的东西,母子三人估计是何小宝拿来的。?但是,何小宝自从年三十晚上和王鹏谈崩之后,整个春节都没再来过王家。
初二一大早,王鹏就提了酒和烟去了陈东江家里,这是他年前就跟陈东江打了招呼的,他怕还会有其他人去,撞上了又多一重闲话,而且陈东江自己也可能要出去,所以事先告知后,陈东江也好安排。
新年走门串户,不管是谁见了都比平时要热情几分,陈东江更不用说了,王鹏一进门就被他们一家热情地招呼着让到客厅,又是糖茶(注释1)又是水果蜜饯的,让他不知道该用哪个手接。
一阵忙乱过后,陈东江的家人都围在电视机前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王鹏和陈东江则一起进了陈东江儿子的房间单独说话。
“正好今天你来,我们先前还有两个题目一直没空讨论,不如就趁今天说说,看看你还能带给我一些什么新气象!”陈东江喝了一口茶说。
王鹏嘿嘿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说:“那我就说了啊,要是错了,你可别骂我。”
“那得看你错得离不离谱。”陈东江玩笑道。
王鹏简单理了理思绪,“那就按顺序先说第二个问题——失地农民的安置、病患、养老问题。”他接住陈东江扔过来的烟闻了闻,然后点上吸了一口开始说:“我注意到一些现象。第一个是,过去农民的土地被征收后,国家的政策是谁征地谁安置,但随着市场经济的起步,这一政策逐步被企业所拒绝,他们以各种理由拒绝接纳被征土地上的农民。就拿长风制药来说,当时在石泉征地,虽然安置了一部分劳动力,但那些都是严格筛选过的有一定文化的青年人,而且市里还为此专门给了企业一笔安置费,可见现在的企业对安置失地的农民并无积极性可言,政策奖励是一种趋势,却不是最好的办法。”
“那你的办法呢?”陈东江饶有兴趣地问。
“具体办法我后面再讲,我先给你把我看到的一些现象都说全了,再来针对这些现象说说我的设想。”王鹏道。
陈东江点点头,做了一个让他继续的手势。
“第二个现象,现在推行的征地政策是征地补偿、青苗补偿、安置费等都是一次性安置补偿,表面上看农民一次性拿到了一笔不小的钱,可如果摊到今后的每一年,这点钱能让人生活多久?国家实行联产承包制的目的就是要农民富起来,但随着经济展、城市变迁,有人失去了作为生活保障的土地,补偿款用完后,何以为生、怎么养老?我觉得这里面有太多的政策需要补齐。”王鹏停下来吸了几口烟,“再一个现象是……”他犹豫了一下,看着陈东江缓慢地说,“领导层面越来越喜欢一步到位。就拿石泉来举例,我最初提出的专业市场设想是针对已经没有种植、养殖价值的土地进行的开,以这个市场来解决这部分土地上的劳动力,达到自我消化的目的,但现在的方案生了根本性改变。我并不反对城市化和工业化,因为看看国外达国家的展史,就可以知道这是一个大趋势,不是个人所能阻挡的,只是有的时候步子迈得太大也会出现很多让人始料未及的问题,并且很可能我们没有那么快的度来应对出现的问题,前面两个现象就是我们短时期内不能充分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