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的沧云皇帝,刚好在一位爱妃的寝宫。(网)
正想从这位爱妃这里寻找点安慰,以缓解下自己烦闷心情的沧云皇帝,刚刚有了点兴致,甚至上身已经红果果,裤子都脱掉一半了,却突然听到了胡里的大喊大吼,他登时没了兴趣。
某皇妃则更郁闷。
皇帝好不容易来自己这里一趟,居然被胡里给搅合了,她心里真是气的快要吐血了。
“陛下,胡大人不是应该在家里闭门思过吗?怎么还总是往皇宫跑啊?他这样子,分明就是没将皇帝的命令放在眼里,真是太过份了!”愤怒的结果就是,某皇妃给胡里上了一剂眼药。
皇帝闻言,心情更加不爽。
待将衣服穿整齐,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位皇妃的宫殿。
皇帝走后,某皇妃不禁十分得意,皇帝听了她的话虽然没表态,但自认为很了解皇帝的她,知道皇帝还是往心里去了。
而正如这位皇妃所想,沧云皇帝此时心里确实很不美丽,原本,他是很宠信胡里,甚至自己一些见不得人的事都会由胡里去做,可现在,他心里对胡里早就有了隔膜,再看胡里自然是怎么看都不顺眼。
因此到了自己的书房,看到胡里正一脸兴奋的等在外面,沧云皇帝不禁没好气道:“胡里,你当朕的话是耳边风?怎么又跑来了?”
知道皇帝对自己不满了,胡里连忙谄媚上前道:“陛下,臣有线索了,所以一时情急才又未经通报跑来了皇宫,望陛下恕罪!”
“什么线索?”听胡里这样说,沧云皇帝的心情总算好了点。
“陛下,您闻闻!”胡里神秘笑笑,然后拿出自己的令牌递到皇帝的鼻尖,一股刺鼻的尿骚味瞬间直冲沧云皇帝鼻端,呛的他连声咳嗽起来。
“胡里,你好大胆子,居然让朕闻这么臭的东西!”咳嗽完,沧云皇帝直接捂住口鼻,并黑着脸斥道。
“陛下,这就是线索啊!”胡里见皇帝生气了,着急的解释道。
“线索?你把自己的令牌扔进了茅坑,然后拿着臭哄哄的令牌来告诉我这就是线索?胡里啊胡里,你当朕是傻瓜一样的玩弄是不是?”沧云皇帝怒火中烧,这胡里真是越来越过份了!
哼!如果胡里所在的胡家不是沧云第二大家族,他说不定早就把胡里给咔嚓了!现在,他又发现自己越来越难以容忍胡里出现在自己眼前了,因为只要一看到胡里,他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那晚他被揍的事情,可惜啊!他没有足够证据治胡里的罪,这样的事实,让沧云皇帝郁闷的好想挠墙!
“陛下,臣没有将自己的令牌扔进茅坑,这是令牌本身沾染的味道,所以臣才会将它拿来请陛下过目。”见皇帝要发怒,胡里赶忙解释。
他知道,皇帝现在对他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可他也没办法啊!不找到是谁陷害的他,他身上这污点就一天别想洗干净,所以,他这个受害人简直比沧云皇帝还急着寻找凶手,只是他不明白,自己一向忠心的陛下,为何见了他就像仇人似的?
明明,藏宝库被盗跟他没关系啊!
胡里自然不会知道,沧云皇帝厌恶他并不仅仅因为他有盗藏宝库的嫌疑,还是因为那天晚上有个胡里揍了他。
虽然说,胡里并不承认那晚来过皇宫,但当皇帝的就没有不多疑的,所以他根本不完全相信胡里的话,更主要是,胡里也提不出实质证据证明那晚的人不是自己。
正是如此,一天找不到真凶,这笔糊涂帐沧云皇帝只怕都要算在胡里身上。而他虽然明着不会拿胡里怎么样,但给胡里穿个小鞋,找点麻烦还是可以的。
由此,这君臣两人的梁子算是莫名其妙的结下了。
“胡里,你究竟想说什么?”皱了皱眉头,沧云皇帝还是没明白胡里的意思。
“陛下,臣的意思是说,这令牌上的味道正是线索啊!”胡里解释着。
“你确定这上面的味道不是你自己的?”沧云皇帝俊美的脸上尽是怀疑。
“陛下,绝对不是,如果陛下不信,臣愿意以全族起誓!”胡里一听,就要举起手发个誓言。
沧云皇帝哪能让他如此,这要是传出去,不成了他逼迫忠心臣子了吗?
“行了,朕信你就是。那你说说,仅凭这上面的味道,你如何能找到陷害你的人?”沧云皇帝不想在跟胡里扯没用的,遂直奔主题。
“陛下,气味有时会是很好的线索,不过,凭咱们人类的嗅觉,想要找到这令牌上气味的主人显然不现实,但,兽兽却可以!”胡里一脸激动道。
言语间也颇有些得意,要知道,每个人的味道都是独一无二的,这下子那个偷了他令牌的人就是想逃都逃不掉了,而他身上的污点也绝对可以洗清了!
哼!等找到了陷害他的黑手,他定要求陛下在发一道旨意,以证明他和冰家那老头没关系!杀千刀的!敢如此陷害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想到这些,胡里瞬间满血了。
“你的意思,让兽兽去找?”沧云皇帝思索了会儿,确定道。
“是的,但一般的兽兽肯定不行,必须得找一些嗅觉灵敏的才可以!”胡里如实道。
“既然这样,那你就带些嗅觉灵敏的兽兽寻着气味去找偷藏宝库的贼吧!如果真能找到人,不但可以证明你的清白,朕也重重有赏!”沧云皇帝想了想道。
“陛下放心,臣一定竭尽全力,不过,还请陛下给臣下道旨意,因为臣想请顾家和驯兽师公会一起配合臣的行动!”胡里要求道。
“准了!”沧云皇帝同意了。
很快,顾家和驯兽师公会便都得到了消息。
顾家身为沧云臣子,对此事自然全力配合。而驯兽师公会并非归沧云所有,沧云皇帝自然不能勉强他们,不过,对于此事,驯兽师公会还是拿出了自己的态度,愿意帮着沧云找到偷盗沧云皇室藏宝库的贼。
这个决定,还是柳妖精下的。
她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心里真是百般纠结。因为她已经知道,偷盗沧云皇室藏宝库的根本不是别人,正是家里那两个不省心的娃。可想而知,当初她知道这事的时候,内心是多么的震惊!
那个时候,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让这两个孩子离开沧云皇都,免得被人发现抓到,可是,冰娆却怎么都不肯离开,非要留下来看热闹,冰溪也宠着妹妹,害得她只能妥协!
但妥协的后果就是,沧云皇室藏宝库被盗已然不是秘密,而沧云皇室又请求驯兽师公会配合找到贼人,她能说什么?能不配合吗?
硬着头皮,她只能答应。
但天知道,柳妖精答应后心里的郁闷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更主要的是,她有些六神无主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万一那些嗅觉灵敏的兽兽找到娆儿和溪儿身上,那沧云皇帝肯定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样想过,心急火燎的柳妖精便急忙回了自己的别院。
刚一进院子,她就看到了正在院中和水晶聊天的冰娆,然后一把拉起冰娆,又去找了冰溪。
两人被柳妖精这风风火火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没等问,他们就听柳妖精着急道:“你们两个,现在立刻、马上离开这里!”
“为什么?”冰娆有些不解,热闹还没看完,哪能走呢?
“柳妖精,你这是想撵我孙子和孙女走吗?”这时,钟伯听到动静,也从自己房间里走了出来。
“没错,再不走他们两个小鬼就要被人抓了!”柳妖精解释。
“怎么,暴露了?”钟伯大惊失色,这可不是小事啊!
“暂时还没,但快了!沧云皇帝找了些嗅觉灵敏的兽兽,准备要在整个沧云展开,若是不快些走,这两个小鬼早晚会暴露!”柳妖精火大道,然后又看着钟伯:“死鬼,你带着他们先走,我稍后去追你们。”
“哦!”钟伯听完,立即同意了。
“柳奶奶,您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先不说沧云皇帝找不找得到我们,您怎么能先自乱了阵脚呢?这样下去,只怕我们还没被人发现,您老就先露馅了,淡定!淡定啊!”听着两位长辈子的话,冰娆有些不赞同道。
“臭丫头,我这还不是紧张你们,要是你们做的事被人发现,到时你们可就走不掉了!”柳妖精有些气急败坏道,面对冰娆的淡定,她真是急的都快要吐血了,活了这么久,她自问就没见过如此临危不乱的小丫头,真不知道这孩子究竟是怎么长大的!咋就这样与众不同呢?
“发现我们,总得有足够证据吧?”冰娆眨眨眼睛,云淡风轻的道。
“当然有证据,据说皇室找到了你们留下的气味,唉!你们这两个孩子也真是的,藏宝库盗也就盗了,怎么不把证据消灭干净呢?”柳妖精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几乎都要崩溃了,这简直比她知道冰娆和冰溪联手打劫了沧云皇室的藏宝库还要令人震惊,毕竟,这要是一个弄不好,牢狱之灾都算是轻的!总之,事情太严重,后果她根本不敢想象。
冰娆和冰溪闻言,则满脸大问号:“气味?我们没留下什么气味啊!”
“你们是不是把胡里的令牌留在藏宝库了?”柳妖精听了则问道。
两人点头,这事是冰娆亲手做的,她不能否认。
“那令牌上就有你们的气味,所以,现在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了吧?”柳妖精叹气道,本来,她还打算吓吓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孩子,但她又有些舍不得,而怕两人害怕,她又立即安慰:“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有我做的手脚,他们想找到你们也不容易,但你们两个不能在呆在皇都了,快些离开这里吧!”
柳妖精说完,冰娆和冰溪面面相觑了下,谁都没先开口,不过,他们两个人的目光却不约而同的转到了正趴在银啸背上呼呼大睡的小白身上。
此时的小白,睡得正香,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口水都流了出来,等到冰娆走近,才听到小白说:“美人,美人,别跑啊!让爷亲亲!”
顿时,冰娆黑线。
这只小色鼠,做梦都梦到自己在占美人便宜吗?只希望它梦到的美人不是哥哥,不然,哥哥恐怕又要发飙了。
但冰娆注定要失望了,因为下一秒,小白就又说梦话了:“嘿嘿,主人,爷终于亲到你了!”
“……”冰娆扶额,沉默了。
冰溪脸黑了。
直接抓起小白,用手使劲揉了揉,然后才将这个小毛球丢在地上。
感觉到疼痛的小白,半梦半醒的睁开眼睛,看到冰溪后,它又猛的跳起来,直接扑向冰溪,快速将自己的口水涂满了冰溪俊美无敌的脸蛋,它不出意外的再次被抛飞到一边。
这一幕,令在场的人及兽兽集体捂住了眼睛,不忍直视!
“主人啊!在梦里你也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吗?呜呜…”摔疼的小白委屈的哽咽着,趔趄的爬起来后,它黄豆大的黑眸便哗哗的往下掉珍珠。
冰娆见状,只能无奈的捡起小白帮它揉揉毛,然后才道:“小白呀,别哭了,现在可不是在梦里!”
“嗯?不是做梦?那我是真的亲到主人了?”听了冰娆的话,小白突然兴奋起来并且又犯了花痴。
既然亲到主人了,那受点皮肉之苦也是值得的,小白粉红星星眼的看着冰溪,满足的想着。
“色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你就要倒霉了,知道吗?”见小白又在胡思乱想,冰溪忍不住打击道。
“咋的嘞?我没做什么啊?”小白努力睁大自己的一双黄豆大小的黑眸,毛绒绒的小脸上尽是不解。
“你不是在胡里的令牌上方便了吗?现在人家循着那气味就要来找你了。”冰溪提醒。
“这样啊!”小白了然了。
边上的钟伯和柳妖精听完,全都有些不知该做何反应了?冰溪话里的意思,是他们想的那样吗?那气味是小白留下的?是小白的…尿?
呃!柳妖精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今天她还看到胡里将那令牌视若珍宝般的藏在自己衣兜里…现在想想,这举动也真是够了!
这一刻,柳妖精都有些同情胡里了,这可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不过,想到小白,柳妖精还是建议道:“小白,既然那气味是你的,你还是躲躲吧!”
“为嘛要躲?本小爷行的正,坐的端,坚决不躲!”小白听了柳妖精的话,有些不乐意道。
“你不肯躲,难道要等着胡里找上门来把你抓走吗?”柳妖精提醒道。
“哼!那蠢货才抓不到我!”小白认真道。
“如果只有他,或许抓不到你,可你知道吗?他找了许多嗅觉灵敏的兽兽来,那些兽兽只要闻着味就能找到你,到时你怎么办?”见小白说不通,柳妖精真是无奈至极。
“安啦!无论是谁,都找不到我的!想当初,我虽然在那令牌上留了些味道,也不过是为了吸引一些鼠类到此一游罢了,现在,那令牌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鼠类的气息,我的味道早就被掩盖了,哪里还能闻得到。”小白自信满满道。
“呃!还可以这样!”柳妖精听了,顿时双眸放光的看着小白,这小白鼠真不是一般的聪明啊!
“母的可以,公的则不行!”这时,一直闭目的银啸突然开口道。若是公的留下气味,那非打起来不可。
“原来如此。”这下子,柳妖精彻底明白了,当然,她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小白原来是只母老鼠,怪不得这小家伙那么喜欢吃冰溪豆腐呢!
不对,这小家伙有时也占娆儿便宜啊!
我去!这原来还是一只男女通吃的家伙!
瞬间,柳妖精就真相了。当然,也是小白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不然一定会为自己解释,人家…只是喜好美色罢了!但不管怎么说,这个时候的柳妖精,对于冰娆和冰溪的安全总算是放心不少。
如此,她也就能亲自带着驯兽师公会的兽兽们,极力配合沧云的行动,以显示驯兽师公会对此事的重视,顺便在看看热闹。
其后的事情进展,也果然如小白说的那般,在了两天后,顾家和驯兽师公会那些嗅觉灵敏的兽兽,非但没有找到小白,反而直接将众人带到了沧云皇都最大的一处排水渠。
大名排水渠,实际上就是排放废水的臭水沟。
远远的,胡里、顾家、驯兽师公会的驯兽师及众侍卫们就能闻到那令人*的气味,而他们带来的那些兽兽,则围着臭水沟不停的嚎叫转圈,任凭主人如何拉拽,意志坚定的兽兽们就是不肯离开。
紧接着,从臭水沟底部的一条缝隙中,突然跑出无数只灰黑色的大老鼠,兽兽们见状,叫得更欢了。
“柳副会长,这些兽兽是怎么了?”对兽兽不太了解的胡里,见状忍不住问道。
“这个…”柳妖精故作犹豫,然后才面有难色的道:“实不相瞒,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大老鼠应该正是在你那块令牌上留下气味的罪魁祸首,胡大人,你可以开始捉鼠了!我们也可以向沧云皇帝交待了,此次行动,圆满成功!”
柳妖精说这话的时候,早在心里笑翻了,原来找来找去,犯人就是这些老鼠啊!而这些老鼠,甚至连低阶灵兽都算不上!真是太可笑了!这下子,沧云皇帝估计又要气吐血了!
不过,那渣皇帝啥时吐血柳妖精自然不知道,但她却看到胡里脸已经气绿了。
愤怒的胡里将眸光移向顾家那边,却只见顾家代表也向他点头,半晌,胡里一言不发。
在场众人自然看出胡里心情不好,因此也没人不识趣的去打扰他,可就在这时,突然有侍卫慌慌张张的来报,国库遭贼了!
一听这话,胡里脸色顿时变得五颜六色起来!
国库也遭贼,虽然可以证明此事与自己无关,但这对沧云国的名声显然是雪上加霜。
之前,皇宫藏宝库被盗这事就没瞒住传了出去,以至于沧云国名声降到有史以来的最低,现在这消息若在传出去,沧云国以后还如何让沐云和商云马首是瞻?
但侍卫的消息既然汇报到了自己这里,胡里便立即想到此事肯定是瞒不住了。要知道,整个皇都之中,不知道有多少沐云和商云及十大家族的探子,现在此事一出,只怕消息都以最快的方法传递了出去。
唉!究竟是谁在算计他们沧云啊!
胡里惆怅不已,然后才想起来问侍卫:“国库被盗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有贼人线索吗?”
“大约两个小时前发现的,有线索…盗国库的贼被消灭了一部分,但贼人太多,怎么也杀不完,所以,国库损失惨重!”侍卫犹豫了下,才如实道。
胡里却听得糊涂了,啥叫贼人太多,怎么也杀不完?
这么说来,是贼人盗国库的时候被发现了,可既然被发现了,以皇都的兵力,怎么可能捉不住,杀不完?总不至于,那些贼比整个皇都的兵力还要多吧?
“盗贼是一群低级灵兽老鼠,有好几十万只…”知道胡里被弄糊涂了,侍卫抹了把额上的瀑布汗,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