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裳参加过冥夜军的魔鬼式训练,会一些基础的招式。而常侍郎却是养在高门大院细皮嫩肉的贵公子,手无缚鸡之力。安云裳这一拉,常侍郎立刻滚下床。
借着酒劲,常侍郎爬起来气势汹汹的向安云裳扑来,“你这个恶婆娘,我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娶到你!”
安云裳也不甘示弱,她的指甲故意留得很长,就是为了和常侍郎打架的时候能够狠狠的抓挠他。
两个人很快打成了一团,小翠在边上干着急,她不敢喊,因为惊动常府任何人。于夫人而言都不利。
安云裳也知道这个理,就对小翠说,“你出去把门锁上。别管我。”
小翠想了想,夫人会几招防身术,对付常侍郎还是绰绰有余。然后便转身离去,将门锁上了。
屋内,常侍郎的脸被抓出一道道血印子。鼻青脸肿的怒瞪着安云裳,“你是我的女人,我想明白了,不用白不用。你今天要是敢反抗,我就跟你拼了。”
说完他又扑了上去,男人天生的力气优于女人,更何况常侍郎这次借着酒劲,力大如牛,他将安云裳扑倒在床上,便猴急的去撕扯她的衣服。
“安云裳,这几年我躲着你,真是大错特错。我就该天天上你,青楼的姬子还要花银子,而上你分文不花。我怎么就那么傻。”
安云裳没动,胸脯起伏跌宕,踹着恶气。“常侍郎,你喝醉酒了。你不是有洁癖吗,对我这样不干不净的女人,你不是连看都不想看吗?”
常侍郎哈哈大笑起来,“错了,那是从前。现在我告诉你,我生病了,你知道是什么病吗?去青楼染上的花柳病,这都得拜你所赐。安云裳,我告诉你,我日子不好过,也会拉上你一起入地狱。”
“你自己不自重,与我何关?”
“当然与你有关了,如果不是你把常府弄的鸡飞狗跳,因为你,我母亲气得瘫痪在床,因为你,我阿奶气死了,因为你,我叔伯他们全部与我们划清界限。你让我们众叛亲离,让我郁郁寡欢,我才去青楼解压——才会得上这样的怪病。”
安云裳嗤笑起来,“都怪我是不是?常侍郎,你怪错了人,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拥有一个恶毒的爹爹。如果不是你爹伙同太妃,害得敏康皇后跌落悬崖,皇上怎么会报复你们常府?怎么会把我赐给常府?”
“不,不是这样的。我爹怎么可能害敏康皇后呢?我爹虽然不喜欢敏康皇后那些革新的大论,可是大夏皇室毕竟是他的亲外孙的,他怎么会弑杀皇后?你在污蔑他?”
“哼,是不是污蔑他,你进宫见见太妃你就知道了。你爹,还有太妃太自以为是,他们以为凭借他们与皇上浓烈的血缘关系,即便他们胡作非为,皇上也会饶恕他们。可是他们太幼稚了,我姐与皇上,那可是有过命的交情。我姐还是秦王妃时,便帮着皇上应付各种阴谋诡计。我姐在皇上心里,那可是他的白月光。你爹和太妃太自以为是,他们竟然会生出诛杀我姐的心思——”
常侍郎的手掐着安云裳的咽喉,“你骗人,你污蔑大夏太妃,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安云裳却忽然冷笑起来,“你……好……可怜!“
常侍郎在她的冷笑里慢慢的松了手,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我不信……我不信。”他自言自语的呢喃道。
“你不信?”安云裳坐起来,揉了揉紧致的咽喉,清了清嗓子,再次道,“你以为太妃还是那个太妃?你有种就自个儿想办法进宫去探探太妃,你以为太妃还是那个高高在上,荣冠后宫的太妃?我告诉你,她在五年前,在她谋害皇后娘娘后,就已经被皇上囚禁起来了。五年不见天日,如今瘫痪在床,大小便失禁,好不可怜。”
“不……皇上他不会这么做的?”常侍郎难以置信道,“那是他的母亲,他就算人性泯灭也不会对太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