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担心,这两个年幼的孩子不懂游戏规则。如果她们担忧彼此,都应承下来,这是最糟糕的事情。因为常尚书一伙必然借题发挥,将这两个孩子都拉下水。
如果两个孩子实话实说,也是非常糟糕的事情。因为就算只有羊羔儿作案,夏爝也舍不得有一个孩子受到半点伤害。
而冥夜却丝毫不担心孩子们的答案。因为这样的游戏规则,这两孩子在哑娘面前早就练得炉火纯青。
只要是其中一个人闯了祸,不论哑娘如何拷问,她们都拒不承认。
哑娘因为无法辨认她们二人,只能作罢。
此刻,常尚书淫笑着等着两个孩子的答案。他就不信,几岁的孩子知道如何自保。
羊羔儿和玉兔对视一眼,两个人四目交汇时,眼神的交流已经达成一致意见。
“不是我。皇上!”羊羔儿和玉兔异口同声道。
夏爝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
元宝拍了拍胸脯。大口大口的吐气。可把他憋坏了。
常尚书的失望可想而知。
皇上指着那名指控玉兔的侍卫,道,“你仔细瞧瞧,当日抢劫皇粮一案的孩子到底是哪个?”
那侍卫便认真的端详着羊羔儿和玉兔,可是羊羔儿玉兔在这个时候更加懂得去异存同的道理,两个人精致的管理着自己的微表情,让她们看起来更是毫无差别。
那个侍卫心存歹心,心里暗自琢磨着,就算不能区别这对双生子,随便拉一个下水也好。
便指着玉兔道,“皇上,小人认得她,当日她与小人交过手,就是她抢劫的皇粮。她就是化成灰小人也认得。”
玉兔打起精神,鬼灵精怪的吐了吐舌头道,“那你说,我叫什么名字?”
那侍卫咬咬牙,“羊羔儿!”
羊羔儿咯咯咯的笑起来,“皇上,我才是羊羔儿。”然后翻出她的荷包,里面果然刺绣着她的名字——玉羊。
羊羔儿与玉兔抱着转了几个圈,然后羊羔儿又装出病恹恹的样子询问侍卫,“现在还能分辨出我们吗?”
那侍卫指着羊羔儿道,“你是玉兔。”
玉兔翻出她的荷包,里面刺绣着他的名字,“错了,我才是玉兔。”
皇上怒不可遏,怒斥那侍卫,“混账东西,认得就认得,不认得就说不认得,为何撒谎?”
一直沉默的冥夜走出来,有人存心要她女儿的性命,她还能坐视不理?
这个侍卫对羊羔儿咄咄逼人,不除掉他,冥夜担心夜长梦多。
冥夜走上前,跪在皇上面前,不吭不卑道,“禀皇上,我的两个女儿,从出生起,便吃住在一起。说起来令人匪夷所思,她们一样高,喜欢一样的东西,就连做的表情也是一模一样,性格一样,就连我这个做娘亲的都不能区分出她们。这名侍卫却信口雌黄,说他能认出羊羔儿和玉兔。那我想问,皇上,作伪证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