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冥夜服软,又心疼的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痛心万分,“你觉得你有个三长两短,为夫还能好好的活着吗?”
这次轮到冥夜生气了,冥夜黑着脸训斥道,“你是一国之君,岂能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陪葬的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幸福。而是大夏千千万子民的幸福。你若真的如此不负责任,真是——真是枉费我倾慕你一场!”
皇上楞楞的望着冥夜,眼底的委屈漫出,“你怎么就那么狠?”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冥夜红着眼眶,嗫嚅道,“你就让我霸道这一回。是你说的,做你的女人,可以放纵一些。”
皇上懵逼!
果然是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
“你这丫头,就是牙尖嘴利。”
冥夜破涕为笑。
凤仪宫。
太妃气呼呼的回到凤仪宫,脑海里只要回想起冥夜那张自信的脸,就尤为来气。
凭什么她如此认定常尚书会把土地转让出来?
“想要我常家的土地,做梦。”太妃一巴掌拍在梨木案上。干涸的瞳子泛着冷幽的光芒。
“陈素,你去常府跑一趟,告诉常侍郎,就说哀家说的,不论如何也不能放弃常家的土地。”太妃咬牙恨恨道。
陈素点头,“诺。”便转身离去。
尚书府。
常侍郎和秦少卿坐在曲廊通幽的凉亭里,木桌上摆放着一壶酒,两个酒盏。
常侍郎握着酒盏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闷酒。秦少卿则在一旁悠闲自在的摇着折扇,幸灾乐祸的望着常侍郎郁郁寡欢的模样。
常侍郎几杯酒下肚,俗话说酒能壮人胆,这话就分外多了起来。带着几分醉醺醺的憨态,道,“少卿,你说皇上把我爹关进天牢里,他什么意思啊?我爹可是他的外祖父?我们常家,深谙做官之道,如果不是为了保他,掩藏了自己的锋芒,我们早就飞黄腾达了。他怎么能过河拆桥呢?”
秦少卿摇了摇折扇,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皇上的用意何在?不过,我听说这土地变革可是皇后娘娘提出来的,皇上对皇后娘娘可是十分宠爱,娘娘说一,他从不会说二的。兴许你去求求皇后娘娘,事情还有些转机?”
不提娘娘还好,一提皇后娘娘,常侍郎就更来气。“你说他好好的帝王不做,非要做那遗臭万年的昏君。皇后娘娘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他怎么就没一点自己的主意呢?”
秦少卿瞪他一眼,“小心隔墙有耳,你这番话,够你死十次百次了。”
常侍郎脸颊酡红,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又给自己添了一杯酒。“你别怕,这是我们尚书府。都是自己人。”
秦少卿用折扇遮住自己的嘴,瓮声瓮气道,“你忘了当年皇上击败先皇的致命棋子,可正是先皇的枕边人啊!”
常侍郎闻言吓得手里的酒撒出来一大半。秦少卿失笑,“你怕什么?你可是他舅舅?”
常侍郎紧张的环顾四周,心虚道,“什么狗屁舅舅?他给过我面子吗?”
下人领着陈素走过来,在十来米开外的地方,下人对陈素说了几句,陈素驻足,下人走过来禀道,“公子,凤仪宫婢女陈素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