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谷
胡淼淼心情澎湃地站起来,心底压抑不住的动容。
他干脆拱手道:“万岁爷,算算时辰,想来姓贺父子也招得差不多了,奴才去看看。”
此时的他需要平复下来,好冷静地为万岁爷办事,为他的属下报仇。
不若直接过去,看看如何了,想来也该有消息了,他出苍澜院时候,示意手下的人抓紧了。
皇帝颔首:“去吧。”
胡淼淼得了话,行了告退礼,立即飞奔而去。
京中西南的一处。
郭能面色铁青,心底涌起控制不住的狂躁:“废物,一群废物,郭家养你们这些废物何用,不是自诩能人异士?连一群乌合之众都杀不了,本少爷的计划,全被你们给毁了,哈哈!”
他怪叫一声,抬起一脚,就想朝那低着头捂着胸口的赖良踢去,最后极力忍耐,实在控制不住,一脚转而踹向一旁的小厮。
赖良是他重金招揽的,与郭家没有签卖身契,也不是郭福郭顺这样的家生子,没有一家老小捏在手里,若一脚下去,伤上加伤,弄死了,还有一堆麻烦。
而死士还要保护他,他更不会动。
那小厮冷不丁被踹,毫无防备,一脚正中心窝,顿时被踹倒了地上,他痛得爬不起来,面色惨白,却不敢叫出声,死死咬着牙关忍痛。
赖良心里一凛,倒退一步,气息紊乱了几分,他捂着胸口不敢说话。
郭能心中那股狂躁的邪火发泄出去,好了许多。
他血红的双目扫过院里的这些人,从牙缝中狠狠挤出一句话来:“去,与那群贼匪说,本少爷今夜便如他们所愿,但他们要信守诺言,否则本少爷能抓那老贼一次,便能抓他们第二次。”
实在是不甘心啊。
就在刚才,郭能还乾坤在握,在宅子中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消息。
他原以为死士带回的是好消息,却没想到带回的是一沓纸。
纸上写了种种郭家罪行,不止那件事,还包括郭家这些年暗中做过的一些见不得光之事。
看到这沓纸,郭能要气疯了去。
他总算明白,这群贼匪绝不是道上简单的贼,对郭家是有备而来,不知暗中盯着郭家多久了,把郭家当肥羊来宰。
一击不中,满盘皆输。
郭能明白,贼匪让送回这些纸,就代表他们已准备将那老贼当做弃子,告诉他,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识相就乖乖交易,否则过了今夜,他们全了江湖道义,不会再交易,只会为老贼复仇。
郭能当然不敢赌,那些贼匪死的不过一老贼,而他郭家家大业大,赌不起。
如今薛平忙着对付徐家,还顾不上他,也绝不会容许这个节骨眼上,他这里出岔子,恐怕第一个成为薛平的弃子。
郭能他怕,怕纸上这些事在坊间大肆宣传,到时单单是流言蜚语,众口铄金,也能毁了郭家,何况他也怕人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