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郭家的老爷打了个酒嗝,不满道:“连个下人也敢给我脸色,我可是郭家的老爷,郭能他老子,整个郭家的银子我都能花……”
……
苍澜院里。
皇帝照常给莲花说了一段书,很快将她哄睡过去。
他的大掌拢在她的腹部轻抚,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很满足。
他的小妃嫔这两日高兴的很,肉眼可见的开怀了许多,拿着那根藤条到处乱晃,便是发呆也会带上傻笑,偶尔心血来潮还给他撒蜜糖,甜得很。
他闭上双目,搂着她安心睡去。
半梦半醒间,门外传来动静,皇帝睁开眼睛。
不一会儿,张庆的声音低低地传来:“万岁爷,胡淼淼回来了……”
皇帝精神一振,立即起身出来。
刚出偏殿,就见胡淼淼那张喜庆的笑脸:“万岁爷,奴才将人带回来了,不负使命,还是活的。已押去审问了,那两人都不是硬骨头,想来一会儿就能审出。”
这一趟回来,他一反常态没有说废话调笑,言语之下,埋藏的尽是汹涌的嗜血情绪。
看了死伤的影卫,让他直想杀人,马下坡驿站只杀几个死士,远远还不够。
他一回来,担心迟则生变,把那两人丢去审问,他则先来禀报,两边同时进行,什么也不耽搁。
皇帝心头大快:“好,很好,将此行之事道来与朕。”
有这两人在,他小妃嫔家人的冤屈便可洗清,光景一片大好,他总算能放心了。
胡淼淼应了一声,正待要说。
皇帝想了想,回头看了一眼偏殿,又改了主意:“去星辰殿的路上再说吧。”
胡淼淼看了一眼,知此地不是说话之地,应道:“是。”
黑暗中,他打了一个手势,远处的影卫领会,立即飞身而去。
张庆留守苍澜院,安排小青守偏殿。
皇帝跟着胡淼淼大步朝着星辰殿而去。
路上,胡淼淼将这一趟的来龙去脉一一讲清。
提到马下坡驿站遭火,皇帝勃然大怒:“为一己之私,残害无辜,简直罪无可恕!”
胡淼淼笑脸上的双眸泛着冷光:“这些死士出了京城,如脱了枷锁的恶犬,在南面也杀了不少人,那姓贺的小子路上漏了口风,说是姓郭的指使去杀他们的。”
“姓郭的?”皇帝皱眉深思,脚下步伐不停。
京中姓郭的朝臣,没有一个身居高位的,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胡淼淼答道:“是,在路上,贺家那小子说姓郭的想灭了他全家,那老的贺家家主倒是老奸巨猾,一路上都想如何收买影卫,半句实话都未说,嘴滑得很,想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奴才掂量着,回来后没那么多时辰与他们耗着慢慢审,便在快马回的这一路,将人套进了猪笼风吹了一路,把人心气给先磨磨,现下正给两人喂点吃食,有力气了,便能知消息了。”
他一眼就看出了老的那个才是此行重点,但老的那个满身铜臭气,狡猾得很,性命无忧了,就开始动心思耍花腔了,真是欠毒打,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