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过来,他早就看出来了,要没有这些人,他父子早死了千百遍回。
故而他这一路都试图收买,奈何那些冰冷的黑衣小哥压根不理他,嫌他们吵时,直接将他们嘴堵上。
胡淼淼脸色的笑带上了一抹嗜杀,觉得被贿赂的感觉有点意思,问道:“家财多少?身上带没带银钱?”
贺富昌听到这么问,觉得有戏,大喜道:“回大人的话,黄金白银、珍宝文玩应有尽有,您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自莲家倒台后,他贺家成了城中首富,城里酒楼,城外田产,七八成都是他的。
银子,他有的是。
为表诚意,他有些激动地将自己里衣撕开一角,掏出一张大额银票来,讨好道:“小人身上带了点银票,请您笑纳,您若能护我们父子周全,小人家中有一个宝库,愿奉给大人。”
“哟,藏得够深啊。”胡淼淼接过一看,眯着小眼笑得更和乐了。
他直接塞怀里,冲着其他影卫道:“下回搜干净些。”
“是。”
贺富昌发觉不太对了,与他想象中的反应完全不同,他的神色开始惊疑不定起来。
小的那个叫贺昊,这一路被折腾个半死,此时看胡淼淼收了,以为看见了希望。
他急急道:“大人,我们家的那宝库,什么都有,只要您杀了那姓郭的,我们家的宅子酒楼田产,您想拿什么就……”
“昊儿!”贺富昌条件反射厉声喝止,一不留神,他儿子就说出了不该说的话来。
等看到胡淼淼面上的笑时,他才反应过来,重新恢复脸上的谦卑的笑容:“大人,犬子瞎说的,咱贺家良善百姓,可不认识那贼人,也不知何故会遭这趟冤枉罪……”
贺昊又不满又委屈道:“爹,你不是说那姓郭的想杀了咱们全家,就算到黄泉路上也不会放过他吗?现下你怎么还替他瞒着?”
贺富昌又气又急,自家这个蠢儿子啊,当初眼见快死了,哪还顾得那么多,他才把事儿交代与他儿子,私下里诅咒了几句。
如今平安了,这些人又不会杀他们,那当年之事就暴露不得了,否则他们贺家一样完蛋。
“姓郭的?”胡淼淼笑呵呵地看着他们,抬手阻止贺富昌想辩解的话:“不急,有你们交代的时候。”
影卫的死,还未算账呢,贺家的所有财产算个屁,都不够赔他一个影卫的性命。
他不再管这两人,肥手指了指不远处:“将那两猪笼拿来,把他们装上捆起来,省得乱窜,出发。”
“是。”影卫立即应声,手脚麻利的将那猪笼拿来。
贺家父子边挣扎边求饶。
他们何时享受过这种待遇,这一路上,冷脸的黑衣小哥对他们再差,也不会把他们装猪笼。
没想到这看着和蔼可亲的胖子,面厚心黑,收了银子不办事,把他们当猪狗……
晌午,郭家。
郭能舒服的躺在睡椅上,两个美婢替他捏背捶腿。
他冲着小厮道:“去看看,人招了吗?”
“是。”小厮应了一声,小跑而去。
过了一会儿,小厮回来了,唯唯诺诺道:“回少爷,人还没招……”
“什么?”郭能蓦得睁开眼睛,不耐挥开美婢,右手撸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眼神阴寒起来。
吓得小厮和美婢大气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