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家里当官的学子,从家里头得了消息,悄悄与人说宫里出大事了,卷子被圣上封存了起来,还没发去审,众人才恍然大悟,只得耐心去等。谷
有好事者去问传消息的学子,宫里出了什么事,学子却是摇头,讳莫如深,不敢去提。
这日夜里,胡淼淼正忙着事,收到了飞鸽传书,他派去南面的人传消息回来了。
他这些日子与张庆一般忙得风生水起,曹德不在,内卫司也没闲着,纷纷被派了出去,布置成了一张大网。
而他,万岁爷将他当成了探子、护卫、修殿监工等等等去用。
他忙得十分快活,这说明什么?能者多劳啊,万岁爷信重他,大好事!
只是这么忙,却丝毫不见瘦,反而更圆润了,整日笑得跟像个弥勒佛一般。
收到南面来的消息,他十分激动,等待多时啊,终于来了。
他迫不及待拆开看了那张纸,纸上字迹潦草,寥寥数语,却勾画出了其中的种种惊心动魄。
他肥脸一跳:“不好!”
此事得赶紧禀报万岁爷。
他面上的惯常的笑,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圆滚滚的身子立即飞奔起来。
难怪派出去的人,这么久没收到消息,原来不知哪漏了风声,关键之人消踪匿迹。
好不容易查探到,遭遇了顽强的抵抗,还有一拨人先他们一步想要杀人灭口,双方正面交锋,一方护,一方杀。
当年经手的卷宗已经被毁了,那个经手的县令也死在交锋之中,知情人死的七七八八。
最终他们抓获了另一家的经手人,而那拨来历不明的刺客,被他们斩杀了几个,逃了几个。
影卫也被伤了几个,其中一人重伤,留在了南面治伤,留了一人看顾,其余人将关键人物押送回京城。
回京路上并不顺利,逃了的那几个刺客,经常偷袭阻杀,信鸽被猎杀只剩一只,道险重重,行程被耽搁,好在都有惊无险。
却没想到,快到京城前,不知哪里又来了一拨死士,不惜以命疯狂截堵,用命搏杀,重伤了一个影卫,死了一个,其余影卫基本都带伤。
眼见形势危急,他派出的人,在关键时候避开了耳目,放了信鸽回来报信,求援。
一个小小的案子,没想到这么复杂,莲美人一家,究竟遭遇到了什么,竟能让背后之人,派出如此的死士去阻挠。
先头延庆府那拨人,与如今这些刺客死士,十有八九出自同一批人。
有趣,有趣,不知京中哪个富贵人家,背靠何人,竟敢动用这种手笔,从南杀到北,连影卫也敢截杀了。
这么有趣的事,怎能少了他亲自参与?
胡淼淼脸色重新挂上笑容,只是笑容与往日全然不同,带了森冷的杀意,让人看了遍体生寒。
于此同时。
苍澜院内的皇帝,亲了亲怀里的莲花,轻手轻脚将人放开安置好,起身披了件披风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