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多久了?
她的高见被听到了多少?
她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好像,要丢人丢大发了?……
皇帝眼中浮现笑意,冲着齐嬷嬷点了点头。
越过人群,走向她,抬手捏捏她的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不说了?方才不是说得头头是道?说是朕教的你?”
“轰”的一下,莲花反应过来,脸一下全红了,从脖子红到脸,再从脸红到耳朵根去。
她背着的手放下来,咬着唇,飞快地看皇帝一眼,看到那调侃她的表情,不由垂下头,觉得丢人极了。
尤其旁边还回荡着徐德妃的笑声,更加提醒她发生了什么。
皇帝低头看去,看不清她神色,却知她此时定然是害臊了,与方才指点江山侃侃而谈时简直判若两人。
他摸摸她发烫的脸,戏谑地问道:“犯我者,虽远必诛,嗯?让朕看看你有何新解。”
她头都低到胸口了,脸烧得换,开始揪着手指,只觉得臊得慌,嘴里蠕蠕半晌接不了话……
旁边的徐德妃刚缓一缓,看到莲花这副模样,又笑起来。
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忙说快速说了句:“不成了,妹妹,哈哈哈……一见你就想笑,姐姐笑得肚子疼,得出去缓缓,不能再看了。”
说完抬步往外走,就怕多留一下,肚子都笑破。
齐嬷嬷含笑摇头,带着黄祖德跟着走出去,临走前顺手解救了殿中其余人,把他们都叫走。
小吉子大壮他们,顿时如蒙大赦,立即躬着身子退出偏殿,不敢多留一刻。
他们此时,总有一种跟着莲花为虎作伥后,被当场逮住的感觉,心里虚得慌。
不一会儿,殿中就剩皇帝和莲花两人了。
莲花暗自鼓鼓嘴,这群家伙,一点都不讲义气,全都走了,尤其是姐姐,竟然带头笑话她,哼。
听到了徐德妃的话,她的脸更加烫得不行,还有什么比自己在吹嘘时,被当场抓包更丢人的?
这丢人都丢到德妃姐姐那里去了,啊啊啊……
何况她刚让人干了坏事,还干得大义凛然,干得意犹未尽,最后好似,好似推给了万岁爷呢。
皇帝觉得十分趣,果然逗她是最有趣,最舒爽之事。
抬起她的下巴,看她羞红的脸。
他笑意加深:“囡囡方才是说,是朕教你吓唬珍妃的?”
莲花顿时心虚,垂着眸,眼睫毛一颤一颤的:“不,不是呢……”
这时候不能认啊,认了就定然得挨罚的,拉大旗作虎皮的事,要背地里干才好,她懂得很。
哎呀,当时就一顺嘴,那意思好似就拐了拐,容易让人误会,她只是说,是万岁爷的教导让她更懂道理了而已……
若知晓万岁爷和德妃姐姐在偷听,她,她就不这么说了,应说得再冠冕堂皇一些糊弄糊弄,哎呀呀,来不及了啊!
“嗯?不是朕也会赞同?”皇帝看着她,满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