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锦雀想问，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叫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上官雪语似是有些疲惫，她闭着眼睛，“你都听到了？”

“奴婢的确听到了。”

“你是不是想问我是怎么回事？”

“奴婢的确想问，若是娘娘不愿意说就算了。”

上官雪语依然没有睁开眼睛，声音有些低，“我的确是荣海兰，那个被荣世兰和荣天海联手害死的荣海兰，只是一醒过来就变成了上官雪语。”

锦雀惊得张大嘴巴，“世上竟有这等事。”

“为什么我也不清楚，既然老天爷让我重新活了下来，那么我一定要讨回公道。”

“难怪娘娘如此痛恨太后和荣家，还有一身精湛的医术。”很快她又有些结结巴巴，“那娘娘和皇上……”

上官雪语睁开了眼睛，里面似是有些迷茫，“所以我才一直回避皇上，锦雀，我是楚延祁的妻子，而楚煜是他的儿子，如何能让我毫无芥蒂的接受楚煜。”

这些锦雀是懂了，却是叹息一声，“真是难为娘娘了，以前是奴婢莽撞了，竟不知娘娘心中如此煎熬。”

“罢了，这件事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奴婢明白。”

锦雀多次舍身相救，上官雪语如今对她的信任已经超过了知言，更多事情也会让她参与，而锦雀办事也极其稳妥，毕竟接受过专门的训练。

“娘娘若是累了就睡一会儿，待到了以后奴婢叫醒你。”

“锦雀，你说若是有一天皇上知道了一切会如何？我与他之间虽然恩爱，却也一直有问题，我们刻意不提，这是这问题却不会消失，我心中的结未能完全解，总会在梦中看到楚延祁责备我不知礼法，以后到了九泉之下，我都不知该如何面对楚延祁，甚至于我害怕生下我和皇上的孩子，所以我一直暗中吃避子汤，我还没有做好那个准备，楚煜似是也有察觉，只是不曾提起罢了。”

这个问题对锦雀来说也是棘手的，对于感情上的事情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更何况替别人出谋划策，此刻听到上官雪语的苦恼，她也是不知该如何说，只是想起楚煜对上官雪语的种种，好半天才说道，“奴婢也不知道解决的法子，但是奴婢看的出来皇上很爱娘娘，而娘娘虽然有挣扎，却也是爱着皇上的，不然娘娘也不会走这一步，既然娘娘如今已经是上官雪语，不如就做上官雪语，忘记和慧端皇后有关的一切。”

“如何能忘？一幕幕总是出现在梦中。”

“待娘娘大仇得报也就可以放下了，如今荣家已经没了，只剩下太后了，到时候娘娘该放下一切，好好的和皇上过日子才是。”

上官雪语沉默，她自己何尝不是这样想，但是真的要做到又谈何容易，她小心翼翼的守着心中这个秘密，却又时刻被这个秘密所折磨着，那种煎熬已经无法用词来形容。

“如此下去对娘娘和皇上无益，娘娘还是忘记过去吧！奴婢想先帝也不会怪娘娘的，这也是上天的安排，娘娘又如何拒绝的了。”

上官雪语没有说话，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自己是否真的应该彻底放下过去重新开始，不然对楚煜又如何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