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宸郗的突入而至让我心底错愕,我望了望他的身后,除了黑茫茫的夜色下只剩下一堆白雪,在路灯的照耀下泛着暖暖的光芒。
我下意识的伸手关门,陆宸郗用脚抵住,神情特高冷的问:“怎么?不允许我进去?”
我斜兜了他一眼,觉得他有些奇怪,我用手扶住门框,提醒说:“太晚了,你该回家了。”
“你觉得晚?觉得晚你还让一个三十岁且对你抱有坏心思的单身男人在你家里待了一个小时,你这女人有没有一点安全意识?”
陆宸郗暴脾气的抬手似想敲我的脑袋,脸上的神情异常的不屑、高傲。
我见他这个动作连忙收回脑袋,陆宸郗放下自己的手插在衣兜里,冷冷的叮嘱道:“以后不许让单身男人进你的家门,还有我听医生说你感冒了,以后生病要记得给我打电话。”
医院是陆家的,他可能特意去问了我的情况,他的这份关心让我觉得莫名其妙。
而且阮澜之对我没有坏心思,他怎么这样说话?还有我生病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
我默默的望了他一眼,陆宸郗有些尴尬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勾着唇笑的有些莫名,他似知道我的疑问,解释说:“虽然我们两个如今不是男女关系,但陆晚,我毕竟是你哥哥,你的名字是我给的,这个姓氏既然给了你,那我就要对你负责,起码保护你不受人骚扰。”
我反驳道:“阮澜之没有骚扰我。”
“他一个大男人凭什么对你好,就因为你是他的首席律师?陆晚你还是长点心吧,你别抱着侥幸以为他喜欢你,就他这种男人肯在你身上花心思,要么就是玩玩你,要么就是证明自己,还有以后在他面前不许穿这么漂亮。”
陆宸郗忽而话唠起来,神情之中带着一丝的高傲与唯我独尊的坏痞,而当时我没有意识到他在贬低阮澜之,而是好奇的偏着头看着他,疑惑问:“他要证明自己什么?”
“证明自己有魅力,特别是像你这种刚分手心里正受伤的女人最容易被勾搭走了。”
“我心里没有受伤,很健康。”我狡辩。
陆宸郗配合的点了点头,他微微侧过身子沉默了起来,我正打算关门时听见他用着自己磁性而又魅惑人的嗓音低低的说了一句,“陆晚,有件事我必须要向你坦诚。”
阮澜之今儿向我坦诚说喜欢我,而陆宸郗这两个坦诚让我心跳加速起来,我愣愣的望着他,听见他认真说:“陆晚,你哥可能饿了。”
直到他进了我的房间,霸占了我的沙发的时候我还觉得莫名其妙,我怎么把他放进来了?而且他还跟一大爷似的等我给他做饭。
我忍着脾气去了厨房将今晚的剩菜热了出来端到他跟前,他拿起筷子心满意足的吃了起来,吃到一半的时候他用筷子的另一头敲了敲我的脑袋,好奇问:“最近他怎么总骚扰你?”
他?我反应了半晌才知道陆宸郗指的是阮澜之,我翻了个白眼道:“我再一次说明,他没有骚扰我,而且你吃了饭赶紧离开。”
眼不见心不烦。
越见越容易沉沦,心烦意燥。
“呵,狡辩什么?我说他骚扰就是在骚扰。”我张嘴有些话要吐出来,陆宸郗立马道:“闭嘴,再听见你为他说一个字,我就赶你去北京的街道上睡觉,这漫漫寒夜也够你受的。”
我离开这里?这不是我的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