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毛愣愣的:“我……我没躲啊……我听见爹爹你的声音就来瞧瞧了……”
刘老抠一寻思,也对,这臭小子从来都只躲在桌子底下的……唉,这么一看,还是自个儿的儿子贴心啊,到底还是自己的种,难怪就只跟自己亲……不像那个倒霉的败家娘们儿,一点儿活儿不干的,就知道败家、惹事儿!
“于二姐呢?”刘老抠黑着脸问道。
“嗯?”小毛更迷糊了,只得傻傻地挠着头。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谁是于二姐,二姐在他的心里就是娘,不是任何别的什么。
“就是……就是你娘,她哪儿去了?”刘老抠很不耐烦,倒不是因为刘小毛,而是因为于二姐——他是爹,于二姐是娘,叫起来他总觉得怪怪的,身上也慎得慌(二姐:你慎得慌?老娘还没嫌弃你呢!)。
“娘……娘她飞出去了……”刘小毛一脸天真地指向家里的围墙。
“飞?!”刘老抠看着小毛所指的方向,面色异常阴沉,嘴里狠狠地嘀咕道,“出息了她!我倒要看看她能飞哪儿去!”
朱记烧腊的卤猪大肠可是一道下酒的好菜,再加上那碟酥脆金黄的油炸花生米和那盘儿滋味十足的茴香豆,就够刘老抠美美地喝上一壶了。可惜……刘老抠喝的不是美酒,而是苦酒,是不是寂寞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晚,刘老抠不像往常那样早早地占好了床位,而是一个人坐在月亮底下鸡圈旁边儿,小口小口地吸着廉价的苦酒。当然,那个钻在桌子底下抱着只芦花鸡熟睡已久的小脑袋基本上可以无视了……
这娘们儿怎么还没回来呢……刘老抠默默注视着虚掩着的大门,心里酸酸的,凉凉的,就好像大冷天的吃下了一道酸凉盘儿,还是加多了芥子末的那种,极不是滋味。
这么晚了,这臭娘们儿也不知道回家呢……等她回来了,看他俩大耳刮子不抽死她!
刘老抠在心中嘀咕着,终于,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
刘老抠也不往那儿看,只是赶紧板起一张脸,清了清嗓子对着门那边儿说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呢!”
可惜……无人回答。
刘老抠还是忍不住往哪黑窟窿看去,哎,结果那是被风给吹开了……
刘老抠一手托着苦瓜脸,他觉得自己怎么那么悲剧啊……娶个老婆还带看人眼色的,老朱家的媳妇儿不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吗,怎么落到自个儿这儿,就落了于二姐这么一个夜不归宿又败家又狠心的母老虎呢……
二姐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刘老抠这么苦着一张老脸别别扭扭地坐在鸡圈旁边儿的小桌子旁,茴香豆和油炸花生米都被吃得七七八八,酒也喝残了——刘老抠就是一个酒品极烂的酒鬼……而他本人呢,就一个人在那儿一脸哀怨地自言自语。
“哎,你一个人神神叨叨地干什么呢?!”二姐皱了皱眉头,终于忍不住拉了拉刘老抠的衣袖。
二姐这句话对刘老抠来说有如天籁,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拎着酒杯子,嘴里吐着浓重的酒气:“你回……回……呕……”
刘老抠迎着凉风咂咂嘴,终于吐了……
二姐僵硬着脸,看着衣服上挂着那些又黏又恶心的东西,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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