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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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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表情僵了下,心里划过一种复杂的滋味。

不过她很快忽略了这种感觉,对于顺治这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大为光火,也不行礼,哼了声,背对他就出了乾清宫。

混账,把她当什么了?

顺治见她就这样离去,先是怔了下,旋即皱了皱眉,替他更衣的婢女被他突然一手挥开,“滚。”

那个宫女吓了一跳,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居然惹恼了皇上,当即面色发白地仓惶出了寝殿。

德全自是知道此时的顺治心情不好,却是不知道是因为静妃,还是那一位?

也不敢上前劝,只怕遭了出气筒。

正眼观鼻,鼻观心,垂着头,轻轻呼吸的时候,顺治猛然喝道:“你这个狗奴才还愣着干什么?”

德全立即抬头来,有些畏惧的看着顺治,似乎在问,奴才该干什么去?

“没看到她一个人出了乾清宫?”顺治对于德全这刻的迟钝,大为恼怒,手摸到桌边的一个茶盏,就朝他砸了过去。

德全身上被茶盏砸到,猛然醒悟过来,就连忙“喳”了一声,一溜烟跑了出去。

顺治看着深黑的夜色,轻轻叹了口气,带了另几个太监出了乾清宫。

如歌随手扯了一朵花瓣,慢腾腾地走着。

一边扯着手里的花瓣,一边恨恨的咒骂,“混蛋、王八蛋,当姑奶奶是什么人?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偶么?老娘诅咒你半身不遂,有三千佳丽又怎样,只能干看着流口水……”

如歌正骂得痛快,身后猛然一声咳嗽。

她吓了一跳,回身看去,在看清来人的时候,抬手拍了拍胸口,有些抱怨的说:“德公公,你这是要上哪儿啊?怎么走路悄没声息的,吓我一跳!”

德全提着宫灯上前,脸上苦哈哈的,却是无比怨念的说:“奴才这不是怕娘娘一个人回永寿宫,没个人照着路嘛!”

如歌会意过来,“你是特意来送我的?”

德全点了点头,心里却道:废话,要不然我吃饱了撑的,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散步来了?

如歌见状,却有些过意不去,“这么晚了还要劳烦公公,真是罪过。这样吧,你把宫灯借我,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行了。”

德全吓了一跳,赶忙道:“什么罪过不罪过的?这是奴才该做的事。”要是让皇上知道,他只送了静妃一段路,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想到那个可能,德全就一个激灵,手紧紧握着宫灯,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样。

如歌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不免打了个突,小心问道:“德公公会冷吗?怎么打哆嗦了?”

德全闻言,整个人有些泄气,只好道:“奴才必须亲自送您回永寿宫,这是皇上吩咐的,所以静妃您不用再客气了。”

如歌哼了声,有些不领情,心里啐道:“那个狗皇帝,刚才还驱赶她来着,虽然她并不愿意待在乾清宫,但顺治只差朝她呼喝着,让她滚,实在令她大失面子。”

德全自然听到了她不满的哼声,顿时明白过来,脸上不禁堆了笑意,“静妃怕是误会皇上了,皇上他正好有事得出去一趟,所以才……”

如歌睨了他一眼,唇张了张,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没说。

算了,顺治去哪,关她什么事?

说不定是去会哪个佳人去了!

如歌抿紧唇,没再说话。

德全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明明是想问的吧,但为何又不问了呢?

德全觑了觑她的面色,见她情绪似有不佳,想了想,若无其事的说道:“刚才那个来禀报的是宁嫔宫里的太监,说董鄂小姐出事了。”

如歌讶异的看他,旋即又勾了勾唇,原来是乌云珠出事了啊?难怪顺治变脸得这么快,像是恨不得飞到乌云珠身边一样!

果然是有手段的女人!这么晚了才来出事,是想做什么?生米煮成熟饭?

如歌冷嗤了声。

不过顺治会不会成全乌云珠的念想呢?

如歌摸了摸下巴,看着天际孤独的月亮,有些摸不透顺治心里面是怎么想的?

乌云珠要出这一招,就说明,她进宫这么久,还没被顺治临幸。

原以为乌云珠有多能耐,没想到还是俗人一个!

如歌轻哼了声,对于德全的话没再放心上,趁他没注意,辟手拿过他手里的宫灯。

德全怔了下,旋即反应过来,急声道:“娘娘要做什么?”

如歌将宫灯举起来看了看,朝他呲牙一笑,“德公公对宫里一定很熟吧?没有灯也一定能摸得回去的,这灯我拿走了,不送了哈!”

说完,提着宫灯就往前跑去。

德全急得直跳脚,但沉黑的夜色拢过来,早已看不到如歌的身影。

好半晌,德全才郁闷的嘀咕一句:“皇上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呢?太任性了,实在太任性了!”

不过,他即便再恼怒如歌,也只能在心里暗骂两声,还是得摸黑寻路回乾清宫。

在被绊了一跤之后,他终于哀嚎,他怎么那么命苦啊?乾清宫那么多奴才,皇上干嘛非要他来送静妃啊?

这边德全在哀嚎抱怨,如歌已经轻快地回到了永寿宫。

踏进自己的院子,就看到小木子和黛玉守在屋门外,正引颈顾盼。见她回来,两人立即面色一喜,欢快地迎了上来。

“你们怎么还没睡?”如歌将手里的宫灯递给黛玉,有些不认同的说。

“主子还没回来,我们怎么能睡?”小木子就道。

“那我一晚上不回来,你们就不要睡觉了?”如歌蹙眉道,“以后碰到这样的事,就别等我了,先睡觉去。”

主仆三人说着话,就进了屋子。

如歌在桌前坐下,小木子便灵敏地为她倒了杯茶。

等如歌喝了一口,顺了顺气之后,小木子就有些迫不急待地盯着她瞧,“主子,你没事吧?”

黛玉也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瞧,眼里难掩关切之色。

“我有什么事?”如歌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挑眉问道。

“太液池发生的事,我们都听说了。”小木子就道,说着,颇为忿忿的,咬牙切齿道:“那贱婢是什么东西,居然敢狗眼看人低,还敢对主子动手?”

小木子越说越激动,干脆撂了袖子,如果当时他在场的话,必定扒了那个宫女的皮。

如歌见他这样激动,就抿嘴笑了,心里暖暖的,看到两个小鬼对她如此关心,她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感动。

“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啊,看来宫里的消息传播的真快!”她感叹道,“既然你们听说了,就该知道我什么事也没有。”

黛玉点点头,清秀的脸上红扑扑的,显得几分激动,“主子真厉害,我听说那贱婢被主子揍了,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小木子在旁边哼了声,“那是,也不看看我们主子是谁?以为那个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么!”

黛玉就点点头,颇有些以如歌为荣的神情。

“最让人欣慰的是,皇上处置了那个贱婢,听说已经将其杖毙了。”小木子接着说道。

“什么?”如歌刚喝一口水,乍听闻这个消息,不禁呛了下。

小木子有些疑惑的看她,“主子不知道么?”

如歌摇了摇头,面色微有些苍白,“皇上当真让人将那个宫女杖毙了?”

“千真万确,这事都在宫里传开了,这次皇上真是太英明了,杀一儆百,看以后还有谁敢惹主子您?”小木子还在兴高采烈,完全没注意到如歌的异样。

“我知道了,天色不早了,你们去歇着吧,我也要睡觉了。”如歌站起来,脚步有些虚软地往床边走去。

小木子与黛玉对视一眼,终于发现了如歌的不对劲,便上前扶着她,“主子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没事。”如歌摇摇头,勉强对两人笑了笑,“可能是太累了,休息好了,就会没事的。你们赶紧歇着去吧。”

两人这才有些迟疑地出去了。

坐在床边,如歌揉了揉额角,面色很是苍白。

那个宫女居然死了!

她并没有犯什么罪大恶极之事,怎么就被杖毙了?

如歌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虽然她待人有些冷淡,但从来是个热爱生命的人,加上来自和平年代,死亡对她来说,是遥远陌生的,但今天却算是经历过了。

即便她没有亲眼目睹那个宫女的下场,然而却看过那个宫女鲜活的生命。

那个宫女不过就是有些狗仗人势,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在言语上得罪了她和恪妃,怎么样,都不该死吧?

她希望,宫女的死,与她无关!

她闭了闭眼,终于还是躺上床去。

第二天,如歌一反常态,早早就起床了。

黛玉伺候她洗漱之后,又用了点早膳,便急急地往恪妃院子里去了。

到了恪妃的院子,恪妃正好在用膳,见她突然过来,而且还那么早,不禁有些讶异。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起得那么早?”恪妃打趣道。

如歌在桌边坐下来,精神却不是太好。

恪妃这才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忙收了笑,关切问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如歌抬头瞅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手指拨弄着桌上的杯子,半晌,才道:“昨天那个宫女被杖毙了。”

“我知道啊!”恪妃奇怪的看着她,“你是因为这件事,难受了?”

如歌也很是惊讶的看着她,“原来你知道了!可你不难受么?那是活生生的人啊,却说没就没了。”在她的印象上,恪妃善良温柔,她以为对于宫女之死,起码会比她还要难受的吧?可恪妃的表现与反应却恰恰出乎她的意料。

恪妃放下筷子,用手绢在嘴角优雅地擦了下,才不以为然的说:“她与我无亲无故,我为什么会替她难过?况且……”她声音抿了一丝的冷漠,“她那是自作自受吧?在这宫里,永远都不能嚣张,在踩别人的时候,有可能已经为自己招来了死神的眷顾。更何况她不过是一介宫女,是谁给她的胆子,那样的欺辱别人?”

她漠漠说着,抬手抚了下脸颊,语气里颇有些痛快之意。

听她一番话说完,如歌有些震惊的看着她,眼前的恪妃居然给她一种陌生的感觉。

这样冷漠的恪妃,是她一直自认很了解的恪妃么?

恪妃见她面露惊讶徬徨之色,语气放柔了一些,伸手握住她的手,“你不需要为不相干的人难受,那是她自找的,与人无尤。”

如歌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在这一刻,突然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在这个大清变得毫无价值。

毕竟是隔了三百多年的年代,人生观、世界观,都不可能一样的。

如歌想了想,便释怀。

“昨天我‘昏迷’之后,太后没有质问皇上吗?”她岔开话题说道,这也正是她过来找恪妃要问的。

说到这个,恪妃就叹了口气,有些气馁的说:“太后没有机会质问。”

“为什么?”如歌很是诧异,照理说,荣惠这个皇后被乌云珠的人推下水,就算不是乌云珠授意的,以孝庄的作风,她应该会朝乌云珠发作才对啊!

“还没等太后说什么,皇上就先开口了,他说过两天就会送乌云珠出宫去。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太后自然也没有理由再说什么。”恪妃就道。语气里颇有不满,看来她对乌云珠的印象也不太好。

“那她那个长相,宫里随便一个宫女都有她那个姿色。不就是多了一分柔弱的姿态么?却是个做作的女人!”恪妃哼了声,很不客气说道。

如歌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故意四处嗅了嗅,“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好酸的味道,是谁把醋打翻了?”

恪妃愣了下,反应过来,不由鄙夷的瞅了她一眼,“得了,你也不用打趣我,我根本就没吃醋,纯粹就是看不惯那个女人而已。”

如歌脸上的笑意僵在脸上,皱着眉看她。

恪妃也皱眉,“干嘛这样看我?”

如歌啧了声,打了响指,“我觉得你变了很多哎!”

“哪里变了?”恪妃茫然的说,想到什么,脸上染了笑意,笑眯眯的看着如歌,“这都是归功于你。”

“我?”如歌反手指着自己,“我做什么了?”

“你没做什么,只是整天与你待在一块,受到了你的某些影响罢了。”恪妃由衷说道,细细想来,她也觉得自己的某些想法得到了改变,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再自艾自怜,似乎心境不一样了,变得明朗了许多。

她想了想,好像是从静妃那次大病之后,与她接触得多了,她的某些做法,正在潜移默化的改变了她。

“那还真是我的功劳。”如歌就点点头,大言不惭的说。

恪妃嗤声笑了出来。

片刻,她说道:“我总觉得乌云珠不是善类,不过,好在皇上就要将她送出宫去了。”

红绡正端了茶水上来,如歌接过呷了一口,听到这样说,就微微沉默了下,放下茶杯,轻轻摩挲了下,方道:“你错了,太后也错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为什么?皇上金口已出,难不成还会生变?”恪妃目光吃惊的看她。

如歌勾唇一笑,正待再说什么,门口小木子一阵风似地跑了进来,恪妃在这里,他也忘了行礼,苍白着脸,气息不稳的说:“皇上……皇上昨晚遇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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