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成炳道,“你就跟周太守直接说了罢,这批粮草想卖多少银两?”
“这批粮草……”吴放心里正暗恨成炳他明知故问,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自己说出来,“父亲交待过了,不卖银两,也不换黄金,还望周太守谅解。”
周扬抓了抓松乱的短头发,不明所以道:“即不能让你们亏本,又不卖钱,难道吴兄弟你是故意把这批粮食运来洛阳给我们欣赏一下,就要再运回去了吗?”
吴放似乎早已有了准备好的答案,立刻奉上道:“父亲交待过了,若周太守对这批粮食不感兴趣的话,在下只好转卖给别人了。”
周扬语气不屑地道:“一口一个父亲交待,吴兄弟就没有自己的主见吗?”
吴放毕竟年轻,被成炳和周扬这么左逼右哄的,终于开始沉不住气道:“真的非常抱歉,既然周太守对这批粮食不感兴趣,在下只好告辞了。”
成炳连忙搭话道:“周太守又没说不要,只是吴兄弟你既不想亏本又不卖金银,究竟是要什么,也不说,叫我们怎以交易?”
吴放被他拉住肩膀,只好唯唯诺诺地又坐了回去,心中稍微安定一会,才鼓起了勇气,好像又要开口说什么“父亲交待过了”之类的话,只是一碰到周扬轻蔑的眼神,立刻又改口,直接说道:“在下只希望拿到曹公在许都建造宫殿的承包权,为曹公办事是父亲大人早已向往的心愿,为皇上建宫殿更是天下百姓所希望的事情,在下定会为此尽心尽力的,若是周太守能答应此事的话,吴放的这批粮草就直接赠送给周太守了。”
周扬见他心志坚琮,也不再多多挖苦,但也不能这么快就答应,便试探着问道:“吴兄弟远道而来,不妨在洛阳多住几天?”
吴放的态度果然很坚决地回应道:“请恕在下不能逗留,改日若有机会再见周太守的话,一定满足您的一切要求。”
周扬拍桌道:“好!成则合,不成则分。看来你是个爽快人,那我也不多绕圈子了,许都宫殿是个极其巨大的工程,目前由尚书大人钟繇协助曹公负责,我若是直接就答应了你的要求,便是对你最大的欺骗。”
“那么周太守的意思是……?”吴放连忙问道:
“这批粮食我就收下了。”周扬道,“但我只能答应你尽量说服曹公,将许都宫殿的工程交给你们,就看吴兄弟你信不信得过我了。”
“周太守是曹公女婿,天下谁不知道,”吴放喜道,“有周太守这句话就够了,在下岂敢不信。”。
周扬原本还准备了其他后招,却没想到这家伙竟能一口答应,知道这所谓的泰山四寇确实有实力。
当然比起那罗马商人,肯定是差了一大截了。
不过能交上臧霸、吴敦这些人,那绝对是一种好事情。
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这些人将会在不久后都归顺了曹操,并为将来的魏国镇守徐州边界立下大功。
如今双方一拍即合,毫不罗索,周扬不禁对吴放这小子好感大生。
两人一高兴下便把酒言欢,成炳亦乐在其中。
喝到了三更半夜,吴放醉得忘乎所已,早就不把周扬当成一城之主,借着酒量,毫不客气地道:“周兄弟我跟你说,上午我真不是打不过你,只是没使出三成功力,不过看兄弟你这么认真,就不好玩了是不是?”
周扬自己本来酒量就不错,又有惊人的体质,桌上这些酒哪会难得到他,随口应道:“哪天咱们再过过招。”
吴放叫道:“就别哪天了,咱们现在就来,好吧!”
周扬见他醉得东摇西晃,哪会跟他较真,便说道:“现在这种时候哪有人打架的,这种时候,就该做这种时候的事情,明白?”
吴放奇道:“是……什么事情?这种时候?”
周扬向成炳使了个眼色,后者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在吴放耳旁嘀咕了几句后。
这小子果然很懂事地答应了,还拉着周扬要一起去,周扬则扯到自己有自己的玩法,便让成炳带着他去玩了。
不过周扬也的确有自己的女人,现在虽然没有全醉,但是浑身的酒气。
同时这里又有一个对他倾心已久的女人为他弹琴,服侍他更衣洗澡,手法当然没有他那时代的桑拿好玩,但却别有一番味道。
云儿姑娘等待这一刻早已多年,见爱郎喝得烂醉如泥,自然全心全意地服侍他了。
周扬哪是真醉,只是想看看这白云般纯情的女子,会在自己醉的时候做些什么,因此一直都在暗暗感受着。
其实有时候想了一想,并不一定非要把所有女人都带回家里。
就像云儿现在这样,安置在这家很普通的酒楼,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
在这时代女人并不懂得什么是一夫一妻制,所以周扬跟本感受不到偷腥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如今虽然还算不上是偷腥,但已经满足了那种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