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着这名字,宫本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念叨着这两字,那双死灰般的金鱼眼里,再次迸发出了光采,不过那恨意,几乎能把人给生吞了。
大连火车站,到处是一片乱蓬蓬的人影,在那里排着队等着上车,火车站内的中日路工瞧着眼前的这一幕,只是一阵诧异,从昨天下半夜起,这火车站先后发出了三列火车,都是朝青岛驶去的,据说这些车都是别人包下的。
“这可是咋的!”
瞧着车站上那些年青力壮的人一个个喜形于色的样子,路工忍不住小声嘀咕了起来。
“该不是有啥好事吧?”
在人们的嘀咕声中,那些人的脸上大都带着笑色,赶扔下大连的工去连云港的,没有几个对自己的能力不自信的。
“咋的,汉玉你也来了!”
正和别人唠着的李富贵瞧见一同乡,连忙喊了一嗓子。
“富贵哥,咋就兴你来,不兴俺来啊,***小鼻子,不拿咱当人待,俺的机器开的还凑和,就是到了连云港,试工没试上,俺也不回来了,反正又没婆娘孩子的,就在那找个活,先干着,实在不行,俺就算是去上海,也回大连给那***东洋小鼻子干活了!”
“对,就是,可不就是这事!”
“可不是,那东洋小鼻他娘就没咱们当人,就是连云港试不上工,咱拿着试工钱,去上海,听说连云港离上海不远……”
“嘿,俺不想着上海,俺就只想着**!”
“别说,你瞧人家**多厚道,去试工的,包路费不说,还有十块大洋的安家费,那可是响当当的龙洋,可是不小鼻子小银洋,一块顶一块半!”
“还没算那五十块大洋那!”
“可不是嘛,没试上的发五十块大洋,要是能试上工,就单冲人家的这份厚道劲,俺这一辈子就卖给**了!”
“就是,就是……”
众人的交谈声中,一列火车靠上了月台,火车刚一停稳,那些拿着票签的工人便纷纷上了火车,火车不一会便驶离了车站,径直朝着目的地青岛驶去。
与此同时,在一艘两千吨的客轮同样驶离了青岛,依有舷的刘明山望着大连,神情略显复杂,十五天前,自己来到了这里,原本以为自己在大连至少要呆当上几个月,可没想到只用了半个月,就招足了工人,不仅只是招足,甚至还超标了。
“高啊,”
想到董事长一出手,就狠狠的给了大连一刀,刘明山忍不住心赞一句,最初自己也没想到招工会这么顺利,可不过几天的功夫,大连四十三家日本工厂里的一万五千多名工人里头,敢去连云港试工的,差不多有7成,而且就是两三天的功夫,就有这么多人直接报了名。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那些日本工厂从来不拿人当人,准确的来说是不拿中国人当人看,既然如此,那些工人有了机会,自然不愿意给日本人做牛做马。
原本自己想分批分天安排他们去连云港,这样别人不会注意,也不会惹出什么事儿,可董事长却不干,非要让日本人的厂子开不了工,自己用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安排到足够的船和火车,从昨天入夜,直到现在,11402名工人,一夜离开大连,今天那几十家厂子,没有一家能开工的!
这一招釜底抽薪,可是把那些个日本工厂坑到了家。在佩服之余,刘明山的眉头却又一锁。
“这可是惹火烧身啊!”
在日本留过学的刘明山知道那些日本表面上客气、多礼,看似君子可实际上都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冒然得罪这些人,实在是太过不智!
董事长啊,董事长!
打今起,您可得小心日本人了!
刘明山那里会不知道,这一次董事长算是把大连的日本会社还有那满铁得罪个透死,那日本人有可能会放过董事长!
“哎,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