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力稳住自己的身形不露出一点破绽,宋天雄坦然自若的走下高台纵马上鞍冷冷的横扫了一眼依然是沉浸在这霸道无匹的惊天一击的震骇中一片的俘虏们,全场只听得这几骑清脆的马蹄声,再无其他的任何杂音。
一直刀校场门外,宋天雄再也压不下那口逆血,呛口而出。
就在宋天雄校场逞威威压全场时,无锋一样面临着隐隐暗流带来的巨大压力。斋浦渡城内的几个贵族府中已经是蠢蠢欲动,不少私兵已经开始集结起来,其目的不问可知。但此时无锋却不敢轻举妄动,俘虏营中已是风波迭起,若是自己再轻易动用最后的撒手锏,一旦矛盾激化,那自己的大计就真的要半路夭折了。但若是放任这些家伙聚集会商,又不会养痈遗患的凭空添出一番祸事来呢?
整理了一下思路,无锋发现这其中的一个问题,就是原来经过调查掌握获知除开目标以外,其他一些不得势的贵族应该不大可能掺和到其中来,为什么这表现又如此令人意外呢?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古怪呢?
就在无锋猜测着这其中的奥妙时,却传来卫兵的通报声:“大人,门外有两个旁遮人要求面见您。”
“哦?”有些惊讶的反问一声:“要求见我?”
“是的,巡逻队带来的人,他们口口声声说有重要事情必须面见您才能说。”无锋越发诧异了,这难道又是什么变数?
饶有兴趣的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两个旁遮男子,一身旁遮人传统袍服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枯瘦的老者满脸皱纹,唯有一双眼睛中充满了智慧和平静,而旁边的白衣男子身上似乎还溅有隐隐血迹,朴素的棉布长袍上几点血斑显得刺眼。
微微眯缝着眼睛,无锋一直没有说话,他在等待对方说明来意。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来这两人是有为而来,只是究竟目的何在,无锋一时间也难以猜度到。
“敢问上座的可是李无锋李大人?”就在双方相互打量观察半晌后,白衣男子终于打破了沉寂,一口标准的印德安腔天方语,似乎知道无锋通晓天方语。
“不错,本座就是李无锋,不知二位……”无锋也是一口天方语,只不过略带中大陆南方沿海各城邦的腔调,但大同小异,并不会对理解产生多大障碍。等待的目光在二人脸上掠过,但依然看不出任何问题。
“我们两人的来历自然会给李大人一个交代,但此时我们想先冒昧的请教一下李大人一个问题,不知道李大人能否坦诚的答复我们?”白衣男子和枯瘦老者交换了一下脸色后才郑重其事的说道。
“呵呵,二位连来历都不肯告知本座,却要本座坦诚相待回答你们的问题,这是否有些过分呢?”耸耸肩,无锋大感有趣,只是不知道对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笑着反问。
“厄,这一点请李大人谅解,我们的身份自然要向李大人言明,但请理解我们的苦衷,我们想听到大人回答我们的问题后,才做最后决定。”白衣男子大概也觉得自己的问话有些不近人情,但仍然坚持,而枯瘦老者索姓闭上眼睛充耳不闻。
“也罢,两位看来也是有为而来,不妨说来听听吧,只要本座能够解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无锋也没有过多的纠缠,爽快的应承了对方。
听得无锋如此干脆,连闭上眼睛养神的枯瘦老者也微微睁开眼睛瞟了无锋一眼。斟酌再三,白衣男子终于沉吟道:“李大人贵为唐河帝国封疆大吏,不知此次挟重兵来我们旁遮领地究竟意欲何为?”
“呵呵,说得好,意欲何为,本座也想知道两位怎么看?我们既然挟重兵而来,二位觉得我们的目的何在呢?”无锋一声轻笑,半推半就的反问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想这句我们唐河人的俗语在大陆也很流行,难道就只能你们旁遮人玩这一套?这未免也太苛刻了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