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揭穿了,柳悦娜一阵难堪,嘴硬道:“陆渐红,说话要当心点,你没有证据。”
“有些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不需要说得太白。其实你这么个女人,我也不想为难你,要说明的是,我是在给李书记的面子,你柳悦娜还不够这个资格,如果你还心存恶念的话,我不介意让某些人消失。”陆渐红仍然是那副淡淡的口吻,但脸上的表情却显得狰狞之极,一字一顿道,“为了家人,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柳悦娜被陆渐红的狰狞吓了一跳,从他的眼睛里,她看到极度的邪恶,她丝毫不怀疑陆渐红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但是她又想到,陆渐红就是一个干部,他的能耐只能对付对付一些小干部而已,对于自己这个商人根本起不到大的威胁,只要眼下这个项目结束了,这笔钱也够自己潇洒养老了,不自觉地嘴角撇过一丝不屑,道:“陆渐红,你在威胁我。”
陆渐红居然没有生气,风轻云淡地道:“算是威胁吧。”
柳悦娜冷哼了一声,这时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接通电话,听到里面道:“柳董,不好了,大厦的遮阳网着火了。”
柳悦娜的神色不由一变,陆渐红轻笑道:“一个小警告而已。”
“你狠!”柳悦娜重重地低叫一声,便要出去。
在出去的时候,牛达那杀气腾腾的声音钻入了她的耳朵:“我哥心肠好,算你走运。要是还敢乱来,下次烧的不是东西,就是人了。”
柳悦娜的心猛地跳了起来,推门出去的时候,腿都软了。
当她来到现场的时候,火势已经被控制住,但公司新盖的楼房已经被烧得黑不溜秋,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块直立着的墓碑。
“一个小警告而已。”陆渐红淡淡的话语再次在她的脑中响起,柳悦娜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当她接到电话,得知那个她安排去找小混混去砸窗户的部门经理已经找到,左手全部粉碎性骨折时,柳悦娜再一次受到了震撼,这个时候,她不得不正视陆渐红的话了。
她已经意识到,将陆渐红作为复仇的对象,并不明智。
让她彻底死心的是第二天发生的事。晚上,她从工地回到住处,累了一天,正准备洗个澡休息时,却发现卫生间的浴池里放着一个血淋的猪头!这个时候,她深深地感受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她明知这件事出自陆渐红的手笔,她已经相信,如果自己再执迷不悟的话,很可能会遭受灭顶之灾。
人,面临威胁时,要么反抗,要么妥协。柳悦娜面对这种情况,她根本没有反抗的本钱,所以,她只有妥协。
面对她的退避三舍,陆渐红只说了一句话,却足以令她崩溃。陆渐红说:“你能有这个态度,证明你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自量力,做你的房地产吧,做完这一单,我不想再在准安看到你。我也不希望看到你的头被换成猪头。”
对付柳悦娜的手段不可谓不狠毒,但是陆渐红丝毫不觉得自己卑鄙,因为不让她从内心深处感到害怕,陆渐红就放不下心,赶她走是必须的,只是陆渐红还有一念之仁,否则,柳悦娜连这单生意都要放弃,而且她必须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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