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闻言顿时有了一丝顿悟。先前两个脑袋不断说什么真灵气息，他还真的是不知道。现在听这个脑袋说起来“玄武真灵”，看来这是自己在玄武真君的遗骸中筑基时得到的意外之喜了。

“两位前辈蕴育这水精也是不易，晚辈不能平白拿走。”方卓笑道。

“那有什么？！”第二颗脑袋叫道：“水精这东西，对谁都有用，对我们却没啥用处。这本身就是我们自己蕴养出来的。说来你可能不相信，这东西不过是我们俩的诱饵罢了。”

“诱饵？”方卓还真的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你这家伙，什么都说！”第一颗脑袋埋怨道。

第二颗脑袋不屑的摆摆头，道：“有什么不好说的！？我们灵龟就是这样，偏性好静，喜欢沉睡。这一睡，往往就是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但是，我们的血脉源自上古，并非普通的乌龟那么安分。我们俩都幸喜好杀，喜欢吃血食的。可是，呆在这里一动不动，哪会有什么好血食送上门来？幸好，天赋给了我们这种蕴养灵水的能力。”

“有了灵水，就不断有冒险前来的血食了。”第二颗脑袋哈哈笑着说道：“没想到，养着养着，这灵水居然继续变得纯粹，最终成了水精。真是意外之喜。有了水精，这湖中的一些金丹小妖都会忍不住来试试。啧，那金丹血食，味道却是好的多了。”

方卓和许天一听得浑身发冷。怪不得这个脑袋发出的杀机那么恐怖。即便是大妖，没有见过血，没有经历过长久的厮杀，那份凝成实质的杀机也是修不来的！这家伙的手底下，还不知道有多少大妖小妖的性命呢！

两个人都在惊骇之中，却听第二个灵龟脑袋喃喃自语道：“其实最好吃的还是那几个元婴小妖，那滋味才是最美妙的啊。”

一霎时，方卓和许天一浑身寒毛都立起来了。

“别听他胡说八道。”第一颗脑袋打断了第二颗脑袋的话，说道：“方卓小友，这些灵水和水精，对我们来说算不上什么，你既然需要，取走就是了。我看你和你的师兄都有水行灵根，这些东西对你们的修行应该有些用处。”

人家说得轻松，方卓可不会认为这头老灵龟不知道水精的价值。他抱拳道谢，说道：“这水精，对于我们的修行大有助益，十分难得啊。晚辈在此就多谢两位前辈了。”

“有什么难得的？”第二颗脑袋嘟囔道：“再睡几觉，过个几万年，就又有了。”

方卓闻言汗都快下来了。这几万年在灵龟口中说起来就好像几天一样。看来这头老灵龟不知道已经活了多少万年了。

“取了他的东西，一元重水给他们一些。”这时候，寂可和尚淡淡说了一句。

方卓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何这和尚突然开口了。按说，他付出的功法和玄武真灵，足以抵得上这水精和灵水的价值了，但是和尚既然开口了，方卓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方卓一边示意许天一收取水精和两种灵水，一边抱拳道：“两位前辈，我们得了水精，想要借贵地修行一番，吸收消化一下，不知可否？”

“随意，随意！”第二颗脑袋道：“这方圆百里，没有妖过来的。你们收取了灵水和水精，没有了食饵，更没有来打扰的了。你们修行，我给你们护法。”

“如此，方卓与我师兄多谢两位前辈。”方卓一挥手，两点银白色的流光射向两个灵龟脑袋。

“晚辈收了两位前辈偌大的好处，无以回报。这几滴一元重水，算是报偿吧。”

按照寂可和尚安排的，方卓给每一颗灵龟脑袋打过去十滴一元重水。

“客气什么，不必不必。”第二颗脑袋开始还在客套着，但是下一刻随即回过神来，蓦然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的是…………？！”

他的声音蓦然爆响，在水底掀起了轰轰的巨浪。但是这个家伙虽然性子直，却并非毫无头脑，虽然情急之下喊出声来，但是说到了“一元重水”四个字时，却硬生生咽了回去！

一霎时，两颗脑袋四只巨大的眼睛都盯着那两道流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