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灿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勾的恰到好处,看上去既甜美,又不失灵气,还有几分乖巧,十分惹人喜欢。
henry见状,眼神微微一闪,就笑眯了眼睛,俯身执起景灿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碰了下,笑说:“我刚刚还想,这是谁家的小丫头,长的既水灵又面善。现在总算知道了,竟然是景扬的千金。如此说来,我也是——久仰芳名啊!”
henry调侃的说着,还不忘眨眨眼睛。
景灿等人附和的笑着,唯独抿着嘴唇站在henry身侧,仿佛菟丝花一样,紧紧地揽住henry手臂的女人没有笑,也没有跟着调侃,或是随着henry的意思,去询问景灿父母家人的情况。她始终拿眼悄悄地打量景灿,目光中染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深意,像是在窥探什么,又像是透过她看向了另一个人……
很久,直到henry都注意到了她的异样,正准备抬头,却听那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靡靡的微醺,从身边传来:“怎么没有见到程小姐?刚刚我们可还是撞见了的,这会儿功夫,是贪玩在海边流连,还是遇见了什么不喜欢的事儿,去楼上休息了!”
呦呵,这小样什么意思啊!
敢情,这女人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景灿无声冷笑,眼中划过一抹厌弃,可嘴角却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转眼看向那明艳的女人,上下打量一番。
多年未见,舒晚变了很多,当然,变得不仅仅是这张脸,还有,她的品味。比以前的蕾丝小公主稍有进步。只不过,全身上下都是酒红色,虽然夺目,却未免单调,显得太过艳丽。且,这种颜色需要气质的承托,不认识的人可能还会多看她两眼,但最后目光总会落在她隆起的胸,挺翘的臀,还有她隐藏在裙叉下的,若隐若现的白皙的长腿。
可景灿不是别人,更不是看着美女就走不动路的男人,心里比谁都清楚舒晚曾经的为人。如此,在她眼里,酒红色衣裙的舒晚,陪衬着她那颗早就龌龊的心,根本不会有什么惊艳不已的感觉,反倒让她觉得恶心,感到艳俗,有些……反胃!
“wendy小姐,你多心了。我……我家瑜瑜姐姐那里可能遇上什么不高兴的事儿?除非,是有人不长眼睛,明知道自己做多了亏心事儿,不招人待见,还得瑟的出来到处招摇,有事儿没事儿就爱往人跟前贴——这不不知死活的,没事儿找揍吗!谁,会那么傻啊!”
顿了下,景灿又补了句:“瑜瑜是被她男人接走的,不劳费心。至于,她有没有贪玩的去海边流连,这个是他们小两口的事儿,更不劳wendy小姐费心操劳!”
景灿本想得瑟一下程爱瑜已经是自己嫂子的事实,让舒晚死心的。可转念一想,她就立刻吞下了那即将出口的称呼,硬生生地转了个弯,先是明里暗里的损想要挖苦程爱瑜,并暗中打探的舒晚。接着,她又胡编了个理由,把刚的说辞给圆过去。虽然,她这话里的那男人被隐藏了起来,听着模棱两可,但她却说得煞有介事。
舒晚的脸色微微一僵,面上那层比面具还要坚实的东西,差点出现裂缝。
好在她的控制力比较强,不动声色的收敛眼底的一抹沉郁,转即又扬起了笑容,面不改色的瞧着景灿,仿佛丝毫没有因为她刚刚口吻冷硬的话语而刺痛。
甚至,舒晚还养着三分虚假,却完好的笑容,向景灿表达自己对程爱瑜幸福的那种羡慕和祝福:“哦?程小姐已经谈恋爱了啊!真幸福啊……看来那些八卦都是真的,对方是乔氏集团的二少爷,听说很优秀,我想程小姐也配得上他。”
舒晚满眼的羡慕,软下语调,带着三分乖巧的姿态,看着目光中染上一层不悦的景灿,甚是诚恳。但她却没有注意到,某些人的脸色,因为她末尾的那句话,让这表面上的和谐,彻底破裂。
“wendy小姐,舍妹虽不才,却也不需要配得上谁。毕竟,咱们老祖宗有句俗话,叫皇帝的女儿不愁嫁!”顿了下,程资炎看着舒晚的眼神微微一闪,绷紧的嘴角忽然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深意,随即调转视线看向ry,我还要带灿灿去见几个朋友,失陪了。”
“小炎,客气了!”
笑着和程资炎我了个手,henry转眸横了眼wendy,摆在她腰间的手,更是下狠劲的掐了她一下。但他冰冷的目光,却让wendy连哼都不敢哼一声,只能默默地咬牙忍下这惩罚。
对于她的表现,henry显然很满意,只是嘴上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微带责备的话:“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也该改改。不会说话就不要说,程家千金是什么人,也是你能乱说的吗!”
很明显,henry此番作为,就是在做给程资炎看的,毕竟两家还没有到撕破表面和谐的时候。
但程资炎对他的做戏是一丁点兴趣都没有,转身直接离开。
可景灿却好似故意和henry作对,在离开没两步的地方,她故意用足够让后头人听见的声音,问程资炎:“炎,你刚刚说的那句什么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有没有下一句?”听见程资炎说没有,景灿就立刻接了一句:“我知道下一句,叫——作恶的表子没人疼!”
闻言,程资炎转眸扫了眼景灿,看着她弯弯的眉毛,半眯的好似一轮新月的,仿佛会笑的眼睛,情不自禁的挑起了嘴角。
可景灿并没有注意到程资炎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诡诡地笑着,低声说:“不对,我说错了,不是没人疼,怕是不知道被多少人给疼过了!”
弄疼,也是疼吧!
程资炎微微一顿,抬手往她额头上就敲了下,轻斥:“谬论!”
话音落,两人就穿过侧面的通道,朝外面沙滩的贵宾区走去。
两人的话一字不落的落入henry及wendy的耳中,相比henry嘴角的嘲弄,以及那毫不在意的目光,wendy却掐紧了指甲,将指甲尖都戳到了肉里,也没觉得疼。大概,那种疼痛比之她心中的那种刺痛,远不及其半分。
她恨——
但未等那种恨意蔓延,henry嘶哑阴鸷的声音,就传入了耳中:“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wendy,我再次警告你,你想做什么我不为你,后果我不是我负责。但,记住,你是我的什么,你今天的职责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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