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灿这辈子,最讨厌的事儿,就是玩深沉。但偏偏程资炎就是个深沉的货,还是那种比海深,比风雨难测的深沉的不能在深沉的闷**。说话留半句,喝口小酒也要留有余韵的迷醉一下,这和肚子里就剩一根职场的景灿,绝对是个对立性的存在。
如果要用通俗的话来比喻这两人,那么景灿应该是畅通无阻的高速公路,当然不是咱四九城那块儿的,踩油门都只敢用捏死蚂蚁的力气的高速,而真正意义上的,敢于飙车的高速路。而程资炎……应该是迷宫,倒不是说这人有多神秘,只是这人从来不给人看到自己,他把心给藏起来了,藏在他那满肚子比迷宫还让人发愁的弯弯绕的路线深处。
也就是说,如果要得到程资炎的心,那么,首先要走近他的迷宫,再到迷宫里找到他藏起来的不愿意展现人前的自我,最终——直到你完全的看穿了他,他才能看得见你。
用句矫情的话来说,是踏过千山万水,拨开层层人群,穿越在狭小的缝隙里,最终走到了他的面前,用你最骄傲的姿态,和他说,你爱他!
趴在天台的栏杆上,景灿听完身边人的那通谬论,目光深渊的看向楼下的人群,了那边固定的打了个寒颤,伸手摸了摸膀子。
乖乖,这天儿还真是比男人的心思更难琢磨,说变就变啊!
“冷?”背对着栏杆的男人,脱下身上的西服,转身套在了景灿的身上,动作温柔有礼,亲密却从不越界:“穿上吧!”
“谢谢。”中午吃的有点多的景灿,伸手抓住肩上的西服,紧了紧,同时不落痕迹的揉了揉有点儿撑的肚子。
转脸,再一抬头,目光中就映入了那张完美无瑕的俊脸,那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俊美两个字,就能形容完了的,毫不夸张的说,堪称绝色。而那人,就是一个多钟头前,还在办公室里,和程资炎密会的神秘的男人——尤雾。
“听说,你中午和婷婷一起,又扫荡了一家餐厅。”换了个话题,尤雾淡然一笑,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将手从她的肩上移开,妩媚性感眉眼却朝着景灿的方向瞟去,那眼神,**了。
景灿耸肩表示认同,随后开口:“只可惜啊,当时时间太早了,不然我一定拉她去吃自助餐!”眨眨眼睛,景灿低声轻笑,嘴角噙着一抹暖暖的明媚。
尤雾悠远的小眼神,打从栏杆外飘回来,又扫向了景灿,深深地看了眼,随即轻声道:“我相信,只要是她到过的自助餐餐厅,绝对不会让她再进去第二次。除非……经营着想倒闭!”
“哈哈……”景灿捧腹大笑,随即眯着那贼坏贼坏的溜溜亮的眼眸,指着尤雾说:“哎,有你这样说妹妹的吗?小心被她知道了,在你饭碗里放氰化钠!”
“放心,她知道利害关系的。如果她真把我给堵死了,那她的实验经费也就全都停了。”轻松玩笑的说着,尤雾再度调回视线,转眸看向她,眼神很深。仔细的凝视,好一会儿他忽然急转话锋,再度开口:“灿灿,其实阿炎他……”
“不用安慰我了,也不用在劝我。雾哥,谢谢你抽空陪我出来透透气说说话,说真的,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干嘛那么拼命的追着他跑,但我停不下来,说我二也好,痴也罢,我就是喜欢他!所以,这次失败的计划,就当是成功之母,翻过去了,反正成功的妈妈们,都已经聚集了那么多了,也不在乎再多几个。你说对吧?”偏过脸,她语气郑重,但眼神却很轻松悠闲,甚至还朝他眨了眨眼,眼神撩人。
尤雾耸肩:“可你有没有想过,他真的不接受你呢?”
“即便……即便有那么一天,他要真不接受我,还伤了我,那么——我就上了他!”景灿紧握拳头,如是说着。
这话,也许在当时来说,很可能只是景灿一时兴起的玩笑,但没想到,不久之后,这话,成了现实。她,真的上了他,还……带了个种!
当然,那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