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是同盟者的份上,二赖子没有跟侯德宝翻脸。实际上也没有翻脸这一说,因为首先不是侯德宝故意要嗝出鸡骨头的,要怪就怪侯德宝的胃,为什么半小时过去了,竟然还没有将吞咽下去的鸡骨头给消化了。其次就要怪茅草屋太狭小了,空间那么小,说话都带着瓮声,好像是坐在缸里说话一样。
就这样,侯德宝还说了一句什么全体起来,好像这间茅草房有多大似的,而且召开今天的特别会议的与会者好像有很多人似的。也不知道侯德宝要搞什么名堂,起立干什么?难道坐着说话不好吗?非要趋炎附势搞什么县衙门呀,知府呀的那一套。
“唱茅草屋之歌。”侯德宝说道。
这个侯德宝是不是有病?什么茅草屋之歌,是不是拿我的茅草屋开涮呀?二赖子不解的看着侯德宝火炼星空。就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他。但是侯德宝不理睬二赖子,他要按照正规的程序来。正儿八经的会议,召开之前不都是要全体起来,高唱一首歌吗?
像我们这样的会议,也得有首歌才行,可是又没有什么比较合适的歌曲,平时两个人所唱的歌曲又太俗气了,配不上今天这样规格的会议精神。那么怎么办呢?就要开动脑筋,想想办法,现编一首歌曲,先凑合着用再说,反正以后等有了专门的人才,让他或者是她专门的创作一首歌就可以了。
于是,侯德宝看见茅草房,就干脆用茅草房作为由头,给歌曲起个名字叫《茅草屋之歌》也说得过去。关于歌词,最好是简单点,通俗点,好记点就行了。侯德宝的大脑开始运转了。很快一首歌曲的毛样就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了。
“茅草房,黑又暗,两个人,二赖子和侯德宝,携起手来坐在一起,商议着绑架老外的事情,天地间,大又高,两件东西,钱与女人,成为我们干事情的动力。我们要握手合力,不怕风浪和阻力,一定要把事情干的有滋有味,让别人刮目相看才行。”这样的歌词,虽然是侯德宝脑袋里想的,但是他说出来,也经过了二赖子的修正,最后先这样定了下来。<
旋律呢就是一首陕北信天游里面的曲调,记不清是那首信天游了,反正是兰花花之类的。因为侯德宝的祖籍是陕北,所以信天游在他小时候,曾经无数次的听爷爷奶奶还有爸爸妈妈唱过,所以说,曲调很熟悉,配上自己胡诌的歌词就行了。
唱罢《茅草屋之歌》,侯德宝宣布;“坐下!现在开始讨论绑架老外的计划。先讨论实施的细节。”讨论绑架老外的细节。对于这个,二赖子比较擅长。因为他的想象力比较丰富。“我认为,应该在老外出没的地方伏击他,这样最好。”
二赖子早年跟当过猎人的父亲打过猎。特别跟狗熊打过交道,知道熊出没的规律,所以说要说到设伏的事情来,二赖子最擅长了。“我们可以下套,使绊子,或者是从树上扔网子,罩住老外都可以呢。”
“难道除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吗?”
“当然还有更多的办法呀,比如说半夜三更摸到老外住的地方,来他个黑虎掏心,人不知鬼不觉的将拖出来,抬出来都可以。”二赖子的办法很多,而且他的脑袋瓜只要正Ա会涌现出层出不穷的好点子出来。
顺着这个思路,突然侯德宝想到了一个偷梁换柱的主意。他歪着脑袋说道;“不如我们把老外绑架了,然后来个乔装打扮,装扮成老外,去到县衙门赴会,你看怎么样?”嘿,这个主意太绝妙啦!侯德宝呀侯德宝不愧为是姓候,人类的祖先不是就是猴子变得吗?
现在看起来,二赖子和侯德宝的智慧是各有千秋,相得益彰。二赖子倾向与形象思维,侯德宝呢倾向与理想思维,反正这两种思维都是很重要的。都是缺一不可的。二赖子对于侯德宝提出的乔装打扮的主要抱有极大的兴趣。可是,转气了。
“会说老外的话呀?再说了,我们长得就是平面的脸,不像老外,鼻子高高的,眼睛深深的,皮肤白白的,我们的皮肤是白白的,你还算是白,我除了睡觉之外,其他时间都是在外面有什么白的肤色,简直跟非洲人一样。”
二赖子说这话的时候,还用手来比划了一下,眼窝和鼻梁,形象思维的人,有一个特点就是说话爱打手势,比划着补充说话的内容。“不像老外不要紧,我们可以化妆嘛。”二赖子不懂了;“什么是化妆?”侯德宝有点鄙视的笑道;“你这个土老帽,连化妆都不懂呀?化妆就是给你的脸孔增加一些东西,或者是减去一些东西,好让你变得更帅气,或者是更难看。”
啊,化妆原来是这样呀。“那是不是还要在脸上动刀子呀,比如说吧鼻子割掉,换上一个大象的鼻子,或者是a;上,然后按上一个牛的眼睛呢?”侯德宝哈哈大笑了;“伙计,你真是太滑稽了,太搞笑了,如果化妆都要像你这样的话,那就太可笑了。”